司徒周那边很安静,应该没有跟涂嘉庆他们一起跨年,她听黄思研说完,打了一个很明显的哈欠,好像一点都没放心上:“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麻烦的事是张红保的病情,我医院的朋友说他的病情现在稳定了,好像也没有要改遗嘱的念头,要是拖个一年半载,你怀孕的事情就麻烦了。”
黄思研听的眼皮直跳:“姐姐,你在逗我吗?不是说好了我怀孕后,就会改遗嘱吗?”
“你别紧张,张家母子两个现在比你更要紧张。”司徒周的语气好像丝毫都没把这个当回事,悠哉地说:“你放心,只要你不露馅,问题不大。”
黄思研信她个大头鬼,她听司徒周这样讲,估计自己要在张家事情上最少耗上半年时间,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你说我拿这么一点钱,冒这么大的风险,浪费这么多的时间,是不是特别的傻?”
“也不能这样说。”司徒周被她逗乐了:“你要往好的一方面看,你现在是张家未来的儿媳妇,人脉方面完全可以利用的上,借着张卫国,多交几个有用的朋友,比你在小公司打工有前途多了是吧?”
但黄思研对未来的计划,只有“挣钱”二字,梦想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真的认真起来,她觉得她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家,但是目前来说,这个家已经没了,她考虑了一晚上,觉得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比较重要,她用计算机算了算,就算司徒周付她最低的额度,也有十万元,即使在张家事情上耗上半年,这半年的住宿费是省了,加上一些另外的收入,她欠高庆明的彩礼钱,一年差不多可以还完。
黄思研没有太大的志向,做人也只求一个清清白白,她是一个死脑筋,其实高庆明在出国前,已经把那套婚房留给她了,她并没收,说的要还钱,就是要还钱,加上之前司徒周给她的定金和张家给的小礼物,黄思研身上目前有五万,第二天上午,她就把这个五万打给了高庆明,庆幸高庆明那边的时间与这边不同,不然估计他又会打电话过来与黄思研吵架。
张卫国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早上才回来,与黄思研打了一声招呼就回房睡觉了,黄思研继续去菜市场买菜,努力扮演一个温驯的贤妻良母,眼下张老头子的身体在逐渐转好,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黄思研中午就给他炒了一个土豆送过去,到了一看,发现今天方旭不在,老头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连看护也不见了。
张红保看到她过来,不知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臭脾气地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要来?”
都说人老了后,脾气会越来越像个小孩子,黄思研脾气好,先给他倒了一碗浓汤才过去哄他:“叔叔,今天卫国回去没吃早餐,我给他做了早餐,又去菜市场买菜,结果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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