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司徒周忽然换了一种语气:“去吧,有周律师在场,我也不担心以后怎么把小左带回来。”
江玉溪脸色有点怪,皱眉问她:“你什么意思?”
司徒周左右环视了一遍,兀地在口袋掏出来了一支笔,那笔通体黝黑,却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录音笔,司徒周把它往茶几上一扔,淡淡说:“非法剥夺人身自由是一种持续行为,你现在可以把她带走,在对方拒绝的情况下,如果这种行为长时间持续下去,我有人证与物证在手,想跟江先生聊一聊。”
江玉溪半响没讲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愤恨地咬着牙:“你什么东西,用我爸威胁我?”
“实话告诉你,江小朋友。”司徒周呵呵一笑,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笔,往垃圾桶直线一抛,举止态度轻蔑:“对付你,我不用你爸出面,我有能力让你在国外待这么多年,就有能力让你再一次被流放出去。”
“你记住你说的话。”江玉溪死死地瞪视着她的脸:“司徒周,我会记住,表姐,你晚上必须回家。”
江玉溪起身要走,但手脚不便,行为迟缓,走两步就顿一下,周清好心去扶她,被她硬推开了,周清神色僵了僵,本来也打算不管了,可江玉溪的保镖没在楼上,江玉溪好几分钟才出了门,周清终归是□□心惯了,对这种残疾人士有天生的保护欲,又不计前嫌地跑去扶人了。
直到关上门,还能听到江玉溪骂她的声音,左雯裳呆呆地站在一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司徒周先转头看向李清鸥,指了下阳台:“聊一下?”
她这语气就特别不对劲,黄思研借着给她们倒水的机会过去偷听,听到司徒周正在问:“你明明有办法解决,为什么非要让我出面?”
李清鸥见到黄思研过来,没讲话了,黄思研心道,你还给我避嫌?你这个女人还真的蛮有意思,她把两杯水往桌子上一放,临走前特意瞪了李清鸥一眼,李清鸥回望她,反而笑了。
周清没回来,左雯裳坐在客厅发呆,黄思研也给她倒了一杯水,左雯裳幽幽开口:“研研姐,你说司徒她,是不是喜欢我呀?”
不喜欢就有鬼了,司徒周那种势利眼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喜欢,她会为了左雯裳得罪江玉溪?江玉溪是谁,是腹黑难缠的小变态,背后有江家那么大的势力,司徒周今天这么冲地跑出来,不是为了左雯裳,还能为谁?
可能是过去的感情经历打击太大了,左雯裳终究是不敢相信司徒周喜欢她,捂住脸想了半天,最后猛地一下吐了一口气:“不行,我还是要问问她。”
之前应该问过一次吧?黄思研记得司徒周说过,她拒绝了左雯裳,左雯裳没死心,仍然想试一试,但司徒周这女人是真的欠抽,回答问题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没有,别问。”
左雯裳嘴巴嘟起来,跟和河豚一样,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