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也跟着你一起去调查了吗?”
“没有。”李清鸥停下来,看了她一眼。
“你继续。”戴立夏点点头。
“他,借着资援的借口,在农村带走了很多幼女,给城里的一些衣冠禽兽泄、欲。”李清鸥再不用伪装,站在戴立夏的床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回忆道:“他一直在继续,在我那里看病的几年,他也还在继续。”
戴立夏神色一窒,抬头望着李清鸥,那张总是温柔漂亮的脸蛋,和她此刻冷淡说话的面容,仿佛并不是一个人,她沉吟半晌后,开口说:“为什么不报警?”
“小戴总,站在你的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
李清鸥的嘲讽非常明显,戴立夏倒是没生气:“事情发生后,你的上司保下了你,为什么事后要和她反目成仇,你不怕她赶尽杀绝?”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圣人。”李清鸥给了她一个非常标准的答案:“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哪怕真的要给我定一个罪,我坦然接受。”
“你跟她,其实是一种人。”戴立夏垂下眼,睫毛轻颤,一声长叹后,徒留惋惜:“你走吧,带她一起走。”
“你不想整我了吗?”李清鸥非常不怕死地问她:“VIVI有一次说漏嘴,说她把证据给你了,我一直在等你出手。”
“如果我告诉你,捐肾只是骗局,你会怎么想?”
“什么?”李清鸥愣住了:“你骗谁?”
“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我还你一个秘密,还麻烦你替我保密。”戴立夏在床上坐了起来,望着李清鸥,眉宇间的惆怅掩饰不住:“我不是想骗你们,只不过真的没有想到她的肾会和我匹配上,戴家这边,有人想让我死,也想让正午失去峰尚,我不过是拿我的命跟他们博弈而已。”
李清鸥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她真的完全想不到戴立夏是这么狠的一个人,对自己也这么狠。
“我跟她说过,我从来不会骗她,可今天,我骗了她一个最大的事。”戴立夏淡淡一笑,有那么一股不明的伤感:“我把你喊进来,是想让你跟我演一场戏,你很聪明,我知道你会帮我,因为我也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