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来见我?”谈到正事,戴正午的语气开始变得严肃:“我很喜欢你,这你知道,我喜欢你的骄傲,可如果你的骄傲会让你受伤,我更希望你能够想到来找我帮忙,清鸥,思研她出事了,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事,你不应该自己私底下去调查,那是我们家的丑闻,你清楚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以随时牺牲戴家人,来成全一份天大的野心吗?可黄思研不是戴家人,你们都似乎忘了这一点。”
戴正午神色一僵,他不得不承认每次面对李清鸥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平和的,无论多么让人烦恼的躁动与坏脾气,都可以因为李清鸥的温柔而变得没那么冲动,可今天,属于李清鸥的坏脾气出来了,原来她也不是永远那么温柔,她在愤怒,戴正午看得出来。
“黄思研,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个工具,可是,她是我的爱人,是我的人生,正午,这件事我没得选择。”
李清鸥的态度摆在这里,戴正午没法再劝下去,苦笑说:“我姐跟我同一家医院,也许她可以帮你,我不想你孤军奋斗,哪怕你拒绝我,我也希望你不要受伤。”
“讲真话。”李清鸥勾着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我见过许多资本家,很少有像你姐那么讨厌的人。”
戴正午佯装错愕:“好吧,竟然不是我?那我还挺开心的。”
李清鸥站起来,走到他的轮椅前,用手碰了一下他肩膀上的毯子:“我还是想谢谢你。”
“我从小就很爱哭,所以我爸老说我没有男子气概。”戴正午眉头紧锁,抬头看着她的脸:“可如果你出事了,我不会哭了。”
“那说明你变成熟了。”
“不,因为我眼泪哭干了。”
李清鸥笑了笑:“你看,至少你现在拥有了幽默。”
离开戴正午的屋里后,李清鸥与左雯裳在走廊碰见,与其说是“正好”,不如说是左雯裳在这里等她,也不知道左雯裳什么时候变成了戴家的传话筒,她这次又是来传话,说戴立夏想见李清鸥,希望李清鸥能过去找她。
李清鸥没表情,一口拒绝。
左雯裳有些哑然,不明白她的理由是什么,李清鸥也没作解释,紧紧裹着风衣离开了医院。
大楼下面,是戴立夏舅舅派来的司机在等她,仿佛除了这位舅舅以外,所有人都放弃了去找黄思研的踪影,李清鸥坐在车里面给司徒周发信息,司徒周回消息很慢,说她在做产检,需要李清鸥给她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