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言抬起头来，不回避，认真的直视着清若语的眼睛。

这样的画面显得有些滑稽，在水雾渐散的洗漱间里，清若语衣着完整，清若言却只穿了一条内裤，除此之外就近乎赤裸了，这样的两人对望着，谈论着这样激情的话题，总觉得很怪异。

清若语觉得心口热乎乎的，血液直往上冲，哥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敲在他的心口上，“那……那……”结巴着竟然没有问出想问的问题。

最后还是清若言理解他的意图，伸手揉上了他的头发，“那我为什么还会对你做这种事情是吗？”

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脸颊烧得更红了，心里突突地跳着，既激动又担忧，他害怕让他如此感动的哥哥对他的情意，其实从来都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个真正的清若语。

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问这个问题，因为没有勇气，他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啊怎么就问出了这个难以启齿，又让自己害怕答案的问题。

“那应该算是个意外吧……”清若言苦笑了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小语……我觉得有点冷，可不可以先让我把衣服穿好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哥哥故意的，但是清若语已经看到了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忙抓起哥哥的衣服，主动帮忙的替他穿上，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态度确实十分认真的。

“你还是喜欢这个地方吗？你喜欢我们在这里接着聊？”穿好衣服的清若言摊开双手问道，瞟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似乎除了浴缸的边缘和马桶上，就只有上次清若语被自己压在上面的洗漱台可以坐了，其他别无地方可以坐着聊天，他们唯有站着。

清若语吐了下舌头，在哥哥的肩上捶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向走了出去。

清若言笑着跟在他的身后，刚刚走出洗漱间来到卧室里，就从身后紧紧的将他抱住了，“今晚不走可以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保证好不好？”

“那我肚子饿了……我要吃小馄饨……”清若语握住了哥哥的手，感受着他温暖而坚实的拥抱。

“好。”音调拉高，显得十分高兴，清若言放开弟弟，就要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