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怎么都觉得清若语的眼中，似乎闪动着什么，不只要愤怒，还有隐藏在愤怒下的哀伤。

本来清若言还挺在意周围注视的目光，他们满桌的狼藉，他们这对兄弟的种种举动，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再加上现在他们两个都成了大花脸，没有被当做神经病就已经是万幸了。

可是清若言却从感受到清若语的伤心开始，就不在意这么多了，握住弟弟的手，把他拽到自己的身前，抬起他的小脸，确定着他眼中的异样究竟是不是哀伤，“你……究竟怎么了？”

扭转头，动不了，男人把手指捏得更紧，要是硬转，疼得还是清若语自己。

他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被苏迪的话说得动摇了吗？自己真的相信了他对哥哥的诋毁了吗？不，他才不相信呢？他只是想从哥哥的口中知道真相，只要哥哥说，无论说什么，他都只信哥哥的话。

“疼……别捏着我，我不过是想听你说出实情，有这么困难吗？”清若语一根根地掰着清若言的手指头，想要解救出自己的下巴。

“好，若是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而已，却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有兴趣。”清若言帮忙揉着清若语的下巴，淡笑着道，没有丝毫的紧张或是不坦然。

清若语眨巴着眼睛盯着男人瞧，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有种自己背叛了哥哥的感觉，“那个……等等……你若是不想说，还是不要说好了。”

无论如何都应该相信哥哥，为什么一定是在听了苏迪的话后，就要逼问哥哥说出真相呢，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哥哥告诉不告诉自己，那都是已经存在的事实。

他根本不该依赖于哥哥给出的事实，而是应该坚信哥哥不会做那样的事，不是吗？

清若言挑挑眉，在几个服务生的注目礼下，拿了餐巾纸为清若语擦掉脸上沾着的冰淇淋，“没什么不想说的，只要你想听，我自然什么都愿意说。我之所以能够成为吸血鬼，是因为我见……”

“等等！”清若语也拿了一张餐巾纸，直接盖在了男人的嘴把上，“我现在又没有心情听了，冰淇淋也已经吃到了，觉得好累，哥哥，我想回去了，咱们回家吧。”说罢，他动起了手上的餐巾纸，为哥哥擦去脸上也同样是他擦上去的冰淇淋和奶油。

有些冰淇淋已经融化了，在脸上留下了痕迹，清若语用湿巾纸给哥哥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