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拂去她心中噩梦,低下骄傲头颅在她眉心落下轻吻,放任她沉睡千年。
荆棘藤蔓悄悄爬上破天的石塔,精灵的歌声在花窗外日夜吟唱。
一只黑猫跳上残破的梳妆台,打翻银质烛台却骄傲地盘尾舔舐着它光滑的毛发,宝石般的绿眼睛荧光闪烁,犹如千里之外的法师正在窥探他的睡美人。
顾奈在混乱的时空里陷入迷茫,直到荒诞的歌舞剧奔赴结局落幕,观众们齐齐鼓掌,她才从潮湿闷热的幻境中脱离。
两人的嘴唇“啵”一声分开,银亮口涎拉出一缕细丝,又在半空中断裂。
她撑在纪修面前大口呼吸,在台上台下一片混乱之际,红着脸准备逃跑。
纪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被燃起的欲火淬得发亮,他低头再次亲上她,比上一次更凶猛更热烈,像是要把她生吞下去。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充满感性地向观众致辞,头昏脑涨地顾奈在推拒之间无意踢到什么物体,惹来纪修一记闷哼呻吟,又恰巧被观众再度响起的掌声掩盖。
他松开她的嘴,埋在她胸前舒缓,暗哑的声线不禁指控:“你怎么连它也敢踢?”
踢坏了她今后用什么?
顾奈不知所措地僵住,俏脸又热又红,一双美眸水汽氤氲,低声喏喏:“我又不是故意的……”
纪修长舒一口气,忍耐着,像是痛极。
观众掌声渐渐止息,场内大灯亮起,顾奈闭了闭眼才适应这骤亮,但转瞬却被纪修一把从座位上拎起,赶在观众退场前离场。
“包,我的包……”
纪修回头扫视,回头拎起她的包,同时还不忘从座位下捡回她的饼干。
顾奈呆了一秒,再次被他拽走。
环形剧场一共三层,二楼的包厢视野极好,但因为儿童剧歌舞剧一直不受园区重视,作品质量不佳,演员水平参差不齐,导致剧场内极少有满座的时候,二楼包厢几乎没被使用过。
顾奈一进包厢就闻到了至少积累三年的陈灰,厚重的幕帘将外面的光遮得严严实实,但人声鼎沸依旧清晰可闻。
视物不佳,顾奈有些害怕:“学长,你在哪里?”
纪修锁上插销,握住她在黑暗中乱摸索的手,一把拉入怀中,抵在墙上,薄唇准确地攫住她的,热烫的舌趁势而入,霸道侵占。
这个吻宛如烈酒续杯,直教人沉沦迷醉。
强烈的侵略感让顾奈隐隐觉得自己的美丽不再安全,她不喜欢像被猎物一样对待,可叫人气结的事实是,她就是渴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