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少卿,赶紧过来,尔尔割腕了!”
一边喊晋少卿,一边用大浴巾裹了尔尔的身体,将她手腕处用另一块毛巾给压住。
“陆尔瑜,你干什么啊!”
纪晴光对还在嘤嘤哭泣的陆尔瑜吼道。
陆尔瑜扑倒在纪晴光的怀里,哭着说:“纪姐,我没有脸见人了?呜呜……我觉得自己好恶心啊,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身上好脏好臭!”
纪晴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陆尔瑜的背,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出了浴室。
晋少卿没有进来,只大声说:“你先帮她压住手腕,止住血,医生马上就来!”
纪晴光照他说的那样,将陆尔瑜的手腕用毛巾紧紧压住,防止血流失过多。
“纪姐,你不如让我就这样死了好,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我怎么见人,怎么面对我爸妈?”陆尔瑜试图挣脱纪晴光的钳制。
纪晴光见她疯,一个耳光抽了上去,恶狠狠地道:“陆尔瑜,你给我听好了,这特么都不算事儿,不要给我寻死觅活的,天塌下来,还有我纪晴光给你顶着!”
陆尔瑜被她一个耳光抽的有些懵,抚着脸,愣愣地看着纪晴光。
纪晴光的眼里有着旺盛的怒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然而压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有一刻放松过。
陆尔瑜无声地落泪,却不再挣扎了。
过了一会儿,昨晚的冷面医生匆匆进来,冷冷地对着陆尔瑜道:“整天折腾来折腾去的,有意思吗?老子刚刚睡了三个小时,又被叫过来,能不能不折腾我!”
陆尔瑜看着气急败坏的医生,不明所以,还是流泪。
纪晴光安抚道:“尔尔,你乖点,让医生给你包扎伤口!”
又转而对医生满怀歉意地道:“医生,麻烦你了!”
冷面医生这次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给纪晴光一个,只是迅速打开医药箱,取出止血的药物和绷带。
揭掉压在陆尔瑜手腕上的毛巾,迅速给她清理伤口,然后上药,接着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了这一切,又取出吊瓶,给陆尔瑜扎了针。
然后又冷着声音对陆尔瑜道:“姑娘,死是这世界上最容易也最可怕的事情,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怕活着?”
陆尔瑜听了他的话,眼泪还在眼眶里,不上不下的,愣愣地看着那医生的脸。
然后才沙哑着嗓子,委屈道:“你懂什么?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们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痛?”
纪晴光咽下喉头的哽咽,吐出一口郁气,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安慰陆尔瑜。
冷面医生却再度开口:“我是没有经历过你的痛苦,但是我见过的生死却要多的多,你知道你的母亲是经历了多少苦痛,才给予了你生命吗?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为了多活一小时,而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吗?生命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没有谁可以轻易就说死!”
“你是可以一死了之,你的父母呢?那些关心你,爱着你的人呢?他们要怎么面对你的死亡?还有……那些害你的人,难道你就轻易放过了吗?为什么不留着这条命,去将他们绳之以法?”
医生难得的温和了口气,拍拍陆尔瑜的头,道:“好姑娘,如果觉得太痛苦,就当它是一场噩梦,我帮你治愈身体上的所有伤口,但心里的伤口需要你自己去平复!”
陆尔瑜沉默了,眼泪突然就止住了,然而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冷面医生又交代了纪晴光几句,提着药箱走了。
纪晴光见陆尔瑜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安慰道:“尔尔,你先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咱们再说好嘛?”
陆尔瑜点点头,在纪晴光要关门出去的时候,却对她说了一句:“纪姐,我一定要报仇!”
那声音冷冷的,带着彻骨的恨意,不似陆尔瑜平日里的温顺和柔婉。
纪晴光没有说话,关了门,走到了客厅。
却见到晋少卿一脸凝重地拿着笔记本在看什么,眉头紧锁,薄唇轻抿,而电脑里却传来一些嘈杂混乱的声音。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