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箱越来越空,碎纸机的雪花越来越满,午后暖阳推开百叶窗帘从女孩的左肩慢悠悠地走到右肩,等苏曈发现室内没了阳光,才撑起自己发麻的小腿走去开灯。
再回来时,纸箱内只剩最后一份稿子。
这一本连暂定的书名都没有,男主角叫“巫时迁”,是个才华横溢却没有得到很好发展的年轻摄影师,而女主是如星辰般闪耀的一线女明星,这个人设让苏曈往后多翻了几页。
「……巫时迁额间渗出细汗,滑落的汗水从散发诱惑的喉结往下,淌过结实精壮的胸膛,滚过他线条明显的腹肌。他胯下的硕大性器隐忍得痛苦,马眼汩汩流出晶莹前精,可他不忍心让她难受,依旧耐心抚慰着她渐渐发烫的肌肤,让她在他身下融化……」
短短的一段烧烫了女孩的脸,她瞪大了眼再三确认她没有眼花,一股陌生的酸麻从她小腹窜起,似被人拿着长柄羽毛四处撩拨。
这一本……是色情小说啊……
叶瑄其实并不写过份详细的床戏,基本上都是一笔带过,苏曈虽然在别的文里偶尔会看过稍微露骨一些的词语,但也没有这一篇描写得色气直接。
苏曈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着了魔似的往后又翻了几章。
几乎每三章就会有一章带着香豔的剧情,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专属名词和感觉方面的描写,每一句都让她浑身酥软发烫,心脏上蹿下跳,有几次快要蹦出喉咙。
“小曈,你那边收拾好了吗?”
叶瑄从走廊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苏曈粉红旖旎的幻想。
她手忙脚乱地把手中的稿纸藏到身后,像个把考了零鸭蛋的试卷藏匿起来的小孩。
“快、快好了!”她努力从干燥发痒的喉咙挤出声音。
“那你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吧!”叶瑄的声音飘遠,似乎是走进了卧室。
“好好、好的!”她捏紧了身后的稿纸,有汗珠从她耳后蜿蜒而下。
那一晚她第一次反锁了自己的房间门,没敢开灯,躲进被子里用手机电筒照亮那一行行令她毛孔微张细喘不断的文字。
她看了一半,还是决定用手机百度“马眼”、“冠状沟”等等陌生的名词,查出来的结果又令她燥热了几度,整个人像中了暑。
初次窥探成人世界一角的少女,是掉进迷幻七彩兔子洞的爱丽丝,她跟着兔子先生跑啊跑,身边漂浮着许多一戳就破的粉红泡泡,而每一个泡泡的破裂都会在她体内引发一阵颤栗。
最后她被兔子先生拉着跑到海边,潮湿的海风拂起她汗湿的发梢,和不知为何湿透了的裙摆,她想可能是被浪花溅湿的吧。
半空中的泡泡落进海里,海浪一层推着一层,来到她光裸的脚边时,只剩粉紫色的泡沫,是梦幻独角兽的颜色。
有些什么在她体内发酵。
苏曈没喝过酒,可她觉得自己体内灌满了樱花花瓣酿成的啤酒,淡粉色的气泡咕噜咕噜从杯缘流下,也从她双腿间流出。
她拉提起裙摆,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着背对着她站的男人,兔子先生,我好奇怪啊。
戴着兔子长耳朵的男人回过头,逆着光,苏曈看不清他的模样。
只能听他低磁沙哑的声音传来:“你湿了哦。”
“巫时迁”这个名字,在那一晚的春梦里,就是她的兔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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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议题是:你们第一次康小黄书是什么时候呢?
实不相瞒,老板娘第一本小黄书是藏在我爷爷书柜里的《金瓶梅》。(狗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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