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捂着胸口的位置,那里的有种名为痛的感觉,还有一丝酸意。在刚才他意识到这感觉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似乎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他永远都不能喜欢的男人。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刚才米诺斯和卢卡两人的亲昵举动,心便不由痛得厉害,他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感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还记得曾经有人跟他说过一句话:男人之所以不是同志,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一个他真正喜欢的男人。
还记得这话是当时一位同事跟他开玩笑,问他这么久了也不结婚谈恋爱是不是喜欢男人,那时他还很果断地一口拒绝。
但是这一次,他相信了,并且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表姐曾经跟他说过,他们林家的人都很专情,喜欢上了一个人便是一辈子,曾经他们祖上就有几个为了爱人殉情的例子。
回想起和那人的一点一滴,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他的呢,而且喜欢得有些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大概是从他们见面的第一眼开始,自己就已经被那男子深深吸引住了目光吧,只是一切都没有任何预兆和感觉,这让他感到惊慌。
很多人都跟他说过不要相信这个世上有一见钟情这玩意,但是很多时候就在你无意间一眼便是永恒。
心莫名又一阵绞痛,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即使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又如何,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的,他没有忘记卢卡,没有忘记卢卡把他当作好朋友,而且他没有忘记自己根本就不够资格喜欢那人,那人也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先爱上的先死,这话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但是奥斯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表现出来,既然喜欢那人无法改变那就尝试让时间慢慢掩盖或者让感觉慢慢麻木。
睁着眼看着白色的圆顶,身体很累,但是却睡不着,心仿佛被掏空,却无法去填充。
晚饭奥斯霖是在帐篷里吃的,然后继续躺在床上,听着深夜森林里的风声,即使外面有侍卫在巡逻,但是心也是一阵惊慌,仿佛自己只是置身在一个宽阔的空地上,没有一丝安全感。
让侍女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坐起来看着白色的帐篷上映照出的影子,来回晃动着。灯光把整个帐篷都照得通亮,这让奥斯霖的心稍微有了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