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梳妆台。
购置这处宅院的事情都是吴青去办的,但一应家具都过了他的眼。
她今日穿得一身藕色纱裙,本就衬她肤色,又因着他的拉扯露了半截玉臂,虚虚撑在那深色桌案上头,愈发扎眼。
江祁眼眸越发深沉,不给她一星半点的反应时间,再次覆上她的唇。
开始只是在她唇上轻咬慢啄,动作极轻极柔,偶尔伸舌划过她唇瓣。
分明是最平常不过的亲吻,却因着这点克制和隐秘,勾得人心痒痒,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江祁是极晓得分寸的。
方才轻吻不过是试探,现在才是真正的掠夺。
江祁轻易撬开她唇关,长驱直入去勾她的舌,见她像是要躲,舌尖又退回去一一数她的齿,给足了耐心汲取点点津液,手掌握在她脑后,固着她、引着她。
文椒被这舌枪搅碎了理智,下意识地伸舌去探,以祈求更多。
舌尖才碰到他就想缩回去,可已经来不及了。
江祁像是等在陷阱旁的猎人,见她上了钩,立时露了身形。软舌彼此纠缠拍动,偏他这时才露了狠,再不似方才半点轻柔,紧密的亲吻很快夺走了空气,文椒被亲得有些缺氧,险些昏阙过去,费了好大力气攀着他肩头,迟缓地咬住他唇瓣来宣示自己的投降。
江祁这才停下。
可不待她喘几口气,江祁又贴上去啃咬她的唇,热气很快蔓延到她脖颈,江祁只是吻,一下接一下的吻。
手换了处地儿,跑到她腰间环成圈,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江祁突然停住。
本就是热夏,如此一番唇舌相亲引得两人都出了汗,屋内并未摆冰,闷热得很。仅有的水汽便是两人嘴上残余的津液,和眼里的波光粼粼。
太热了。
文椒微喘着气,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热气吹拂之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身体里的水全部流个干净。
也太安静了。
江祁手捏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却不发一言,眼圈红红的,就这么看着她。
谁也没有说话,这时候也不需要说话。
日光透过窗纸照在江祁脸上,文椒在暗处,将他脸上的每一处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见一滴汗从他额角出发,顺着他脸颊弧度,最后无声掉落在衣布上。
推开他?拥抱他?
半响后,一句低声:“阿祁。”
两个字就够了。
江祁嘴角翘起,俯身吻她,又让她夹着自己的腰,托着她飞快褪下她亵裤,胯下物件隔着布料顶弄她身下。
“撑着。”
文椒双手撑在台上,身子稍稍后仰,后背紧贴着铜镜,铜镜冰凉勾得她又往后退些许,直想借着这点冷意消消热气。
江祁的亵裤也湿了。
文椒闭着眼,只知道江祁在用手干她,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被他看见了,江祁的手指操弄得很有章法,时而抽插,时而捻压,不多会儿文椒便有些受不住,手撑在台面上,挺着腰去迎他。
江祁见她那处已成了水帘洞,拔出手指来,一个挺身直接干了进去。
他初时还不大习惯这样的紧咬,只能挺着腰徐徐抽送,可才没多久就习惯了这处的紧致,他便大着胆子肆意插弄,或深或浅,力道控制得极好。
“别出声。”
这处宅院可是临街的,且现在又是午时。
文椒抿紧了唇,一一吞下喉间声声吟哦,憋得难受了才偷着叫一声,却仍是低低的。
江祁加快了动作,桌脚在他的力道带动之下也在轻摇慢晃。
文椒不敢叫出声来,屋内便只剩肉体相撞的啪啪声,阳物刺破一潭蜜液的咕叽声。
江祁见她忍得实在辛苦,越发卖力地讨好她,动作又快又狠,直顶得她也起了兴,抬起臀来迎接这一波波的插干。
文椒撑在桌案的手也渐渐失了力气,身子软绵绵的一团,腿儿也得了记忆,自觉张得开开的迎上他那物什。
她不敢叫出声来,便只能强迫自己去想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可入眼的只有同样红着脸的江祁。
许是察觉出她的分神,江祁插弄得越发狠了,捏在她腰间的手也用了力,直捏得她生疼。
“嘶——”
文椒痛得眼睛沁出两滴泪来,恨恨地看着他:怎么是个这样疯的?
这声吃痛终于引得江祁放缓了动作:“痛?”
文椒伸手推他:“捏得痛。”
江祁轻笑,改捏为搂,环着她的腰在她腿间冲刺,不时带出些水来。
文椒在这又痒又麻的无边快感中迷失,只觉得江祁就是话本里勾人心魄的精鬼,每一句话都在杀人,每一下动作又都在救人。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这场几乎都在沉默中进行的交欢终于到了要紧的时候,江祁红着眼,在她体内又狠狠捣弄了百来个回合才泄了精元。
文椒早丢了魂,若不是还露了半边屁股在桌案外头,吓得她以为要掉下去,用了十分的心力勾着江祁的腰,只怕这会儿已经昏睡过去。
江祁并不着急出去,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些。
这一个角落就像是整个天地,且天地间只余他二人相互倚靠,肉体仿佛也带动灵魂一道相拥。
文椒趴在他肩头,无声落下泪来。
因为她发现,自己希望时间就停在这里。
江祁说的对,她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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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真的预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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