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叩门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刻钟,却活像是过了千百年那样漫长。
卫戎微点头,脱得只剩一件里衣上了床。直到拉了她入怀,才发觉她身上凉得不成样了,忙扯了衾褥将她盖了个严实,低声训道:“冷了也不知道穿多些。”
文椒喃喃回他:“穿了,让你撕了。”
卫戎噎住,好一会儿才道:“我的不是。”
也不知她是哪儿来的胆子,竟然真就着他的话点头:“还有方才那一遭,也是你的不是。”
卫戎喉咙一紧,只叹道:“下回我注意些,不准哭了。”
他顿了顿,又改了用词,“明儿还见不见人了?”
文椒往他怀里躲了躲,缩在他颈窝摇头:“不出门就是。”
此情此景像极了从前——卫戎坦荡承认自己的“错”,包容她计较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给出他的承诺。
不够。
文椒需要他再“疯”起来。
她要让卫戎明日清醒冷静下来后,还能再次决定不追究这件事。
这想法真真无耻。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付诸行动。
她身上本就不着寸缕,披在身上的薄衫也不知去了何处,此刻这般攀在卫戎身上,几乎算得上肉贴肉。
卫戎不必看也知道压在自己心口处的是什么。
偏她还要撩拨,并不解他衣裳,只手指轻轻慢慢地在他身上乱点乱画,自他腰腹往上,很快触到他唇瓣。
文椒食指探入他唇间,轻声道:“方才忘了问你,教教我怎么吃罢?”
又像是在笑:“这样就磕着了,你会疼的。”
卫戎闻言,下意识地微张唇,放了她手指进去。
她手指始终只探了个头,停在他舌尖绕着圈儿玩,像是极认真在做这事,不时问上两句这样可舒坦?
卫戎又开始头疼——被吃的又不是他的手,可他就是想起了方才被她吞下去的那些瞬间,浑身骨头都叫她弄酥了,头皮也发麻。
难受。
他其实已经不大想做这事,至少今晚,不,至少眼下是。
在他看来,这会儿该是让思绪放空,连着身心一道,先让这事过了再说的。
但他硬了。
几乎是在含着她手指的瞬间,卫戎闭了闭眼,察觉到了身下叫嚣的欲望。
方才初初进门之时那种想将她吞吃入腹的念头又起来了,卫戎几乎不作犹豫地揽过她趴到自己身上,发了疯一般从她口中肆意掠夺汲取,逼得她声声呜咽消失殆尽。
想吃掉她,让她融进自己血肉里,不再这样晃着吊着他,让他猜得头痛难忍。
这是他头一回这样粗蛮,从亲吻开始就带着恨,唇齿相依的瞬间也要咬上一口。手上动作已经不能叫抱或扶,几乎是掐着她的腰锢着她。
文椒忍着疼,一声不吭地回应他的亲吻,甚至更加主动地解他衣裳的系带,捧着双乳去蹭他心口。
卫戎终于松了口,微喘着看她。
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颇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下唇,看她胸脯随着一呼一吸起起伏伏的勾人模样。
很快看红了眼。
卫戎嗓子一痒,哑声道:“想要你。”
文椒并不接话,只轻吻着他喉结,手上也用了劲抱紧他。
他一向说到做到,半躺半坐在床头,捏着她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埋首在她胸前吞含舔吃。
文椒一手搭在他肩头抱着他,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往他嘴里送。
她微低着头,别开他额前的发去看他,另一只手慢慢抚平他眉心。
卫戎动作稍顿,但很快便继续吃她的乳,皓齿轻咬前头乳珠,手亦没闲着,把玩着另一团软肉,见她并未不适,手上、唇上越发用力。
空气莫名带了些热气,文椒身上很快冒了薄薄的一层汗,声音也缠绵婉转起来:“嗯……还有这处……”
卫戎的手被她捉着往下探去,她腿间早湿了一片,一送一抽间,整根手指都沾了她的水。卫戎极满意,轻笑着问她:“这处怎的了?”
却见她懒洋洋的像是没了气力一般,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捏了捏他小臂,又很快朝下面探去,握着他身下的物件儿:“痒……”
“不要这个,要这个。”
卫戎失笑,加快了手上抽送的动作,侧头去咬她耳垂:“这个是什么?”
他是随口问的,也没指望文娇娇回答。
她也没回答,只直起身子来后退些许,将软唇香舌尽送予他,又捏开了他干着花穴的手,教他自个儿扶着,手却按着他肩头。
卫戎还不待问她要做什么,便见她狡黠地笑笑,眉眼弯弯,预警似地唤他的名,岔开腿儿扶着他往下坐。
她大约是不大习惯这样的姿势,才吞进去半段就不肯吃了,手搭在他肩头慢慢地动。
卫戎手臂绷得极紧,只觉得这滋味如隔靴搔痒,舒坦算不上,难受也算不上。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一句接一句的低哼。
哼哼唧唧的,好似已经用了浑身的气力一般。他微微叹气,心知靠她只能是钝刀割肉,反复折磨自个儿罢了,于是百般无奈地低斥:“真真没用。”
语毕,一手捏着她的腰强迫她往下坐,将他身下阳具全数吞吃进去;另一手托着她的臀,挺着腰往她身子里送。
他动得又快又狠,文椒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些甚么意外,连忙勾着他脖颈,恨道:“谁没用?你,你别这样快…慢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