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宁抱着双臂,站在他的面前:“从前我嫁给你的时候,是想白头,现在你有了别个,我也不挽留,儿子已经给了你,白头你叫我放一百个心,晚上就来抢孩子,你是想逼死我吗?”
他当即撇下小厮:“你知道断然不是我让来的!”
朝宁目光灼灼:“婚书已退,我们娘俩想过消停日子,你若连这个都做不到,算我白看了你。”
常远山指天为誓,女人甩开了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后面看着二人动作,只觉刺眼。
像是小两口在闹别扭,这个认知更是让人心有不快,顾修霍然起身,这就走了两个人的面前。
他一把钳住了朝宁的手腕,给人带了自己胸前来:“既然婚书已退,便无干系,这个女人从今往后便是我郡王府的人了,少来啰嗦。”
说着揽过她肩头,这便要走。
可惜李朝宁却是全无配合,她甚至挣开了他的钳制,回身怒目以示:“信陵君这话说得好唐突,平白的叫人多心,什么叫郡王府的人?敢问我是郡王府的什么人,你又将我当做什么人?合着你们有权有势高高在上,就不把我们当人了?我要留在燕京城,就非得靠着谁了?”
女人难有恼怒时候,眉眼间都是冷意。
李朝宁撇下他们两个,回身到桌前打开了药箱,箱子的底部有暗格,一长盒子静静躺在里面从未打开过。
她伸手拿了出来,当着两个人的面打开,露出了里面半个玉如意来。
莹润的玉色,下缀一灵牌。
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朝宁抿起耳边的碎发,举了两个人面前:“曾祖父郑安,曾随侍太/祖皇帝,几次救驾,钦赐灵玉金牌赐姓国姓李,祖父李龄在太医院行走,素有神医之称。后有我爹李行我兄李焯隐世行医,为了救济黎民百姓,为了赶赴战场散尽家财,谁人出生能高谁一等,不过是想带着孩子平常度日,难不成还叫我到御前求个旨意来,再立门户?”
太/祖皇帝御赐的灵玉金牌,岂非是谁人能受的?
竟是郑安之后,众人皆惊。
年轻的女人一身傲骨,眼看着灵玉面前两个男人都跪了下来,又伸手来扶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