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推门而入,端了水进来:“小姐,叫你过去。”
宝儿洗漱一番,神清气爽,出了自己的屋子,外面日头也升了起来,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忘记掉月信。院子里的李厚正打磨着一根长棍,她走过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一眼:“表哥在干什么?”
李厚看了她一眼:“成亲前想送你一样东西,可能日后就没空了。”
宝儿笑笑,快步走进前面堂口,李朝宁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她这些日子以后,总是和母亲太多分歧,每次都不能好好说话。站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又觉得不可思议。
女人窈窕的身形看着十分消瘦,本该娇弱的人,却是她和表姐的天。
宝儿顿足,轻轻叫了一声娘。
朝宁回头,对她笑:“宝儿,来这里,娘有些话想对你说。”
宝儿大步走了过去:“什么?”
她站了窗边,也看着窗外。
李朝宁伸手拉过她的辫子,往上拎了拎:“头发得挽起来,才能利落。这几个月你和你爹在营地晒黑了不少,想必也学了不少东西,娘可以放任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娘希望你能明白,从前的时候娘只知道躲避,但是很显然,躲只能躲避一时。信陵君这个人,虽位高权重,但是人很干净,娘很喜欢。一度也想嫁过去,定下了婚期,后来因为很多事,搁浅了。不管怎么说,希望你别在意娘的这些事,做好你自己就行。”
宝儿回眸:“娘的事我不管,你喜欢就好。”
李朝宁还待要说别的,少女却是伸出胳膊抱住了她。
母女之间,许久没有这样的默契了,仿佛什么都不用说,都懂。
李厚紧随着也走了进来,他手里的长棍打磨得十分光滑,这就送了她的面前:“给你吧,拿长棍去比较适合你,也不容易伤到别人。”
原来是给她用的武器,宝儿顿笑:“谢谢你啦,表哥!”
李朝宁亲自给她重新编结了长发,只嘱咐了她,不叫她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