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不愿,顿时将她推开,结果人站都站不住,何况被她一推。
李静一屁股摔了地上,这可就不起来了。
不知道这姑娘在哪里学的,人往后一仰就又干嚎起来:“连宝儿你都嫌弃我不跟我做朋友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在这吧,反正也没有人真在意我~”
宝儿略窘:“……”
她看着李静这胡闹的样,忽然想起自己病得稀里糊涂的那一天,在地上打滚的时候,顾莲池看着她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情吧,然而他待她的好似乎以后也没戏了。还没等娶妻生子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什么好哥哥,都是屁话!屁话!越想越生出了些不明的情绪,一把将李静拽了起来,主动拿起酒碗来咕嘟咕嘟就一口干了。
李静此时头发也散了,衣裙也乱了,脸上都带着俩道泪痕,只笑得像个疯子似地直拍手:“好好好,再来一碗!”
宝儿自己倒酒,指着椅子让她好好坐下。
二人紧紧挨着,一人一碗,很快这一壶就见了底。
李静拿着筷子直敲碗:“对嘛,人生得意须尽欢,人生失意也须尽欢!大好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叫我们伤心呢,顾莲池就不用说了,沈江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端端的,他为什么又想退婚了?难道这个时候不该是他紧紧抓住郡王府这棵稻草的时候吗?”
宝儿几碗下肚,脸就热了,听她说什么稻草的,抓住了她的筷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说他干什么。”
李静也有点晕乎了,抽出筷子在她面前画圈圈:“可见他也是个可怜人,是个傻子。”
说起沈江沅了,宝儿托腮:“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不傻,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是个好人呢。”
能不是好人吗?
若不重情重义,怎能还记挂表姐,可见当初也是真心真意。
想到他为情所困那些天,还差点摊上命案,宝儿轻笑出声,继续喝酒。
她和他始于望南楼,终于望南楼,也挺好的。
往事总是这般,犹如酒肉,穿肠就过,过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