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白绫,也能看见很多东西,
走出小楼,阳光刺眼,清歌下意识伸手遮在眼前,低下头来。
凤起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把伞来,他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一手来寻她的手,不过才握住她的手腕,却被她下意识一把甩开,她后退两步,退出了伞外,警惕地看着他,紧皱双眉。
他不动声色,向前一步又将伞撑在了她的头顶:“怎么了?因为不记得我了,所以和我这般生分了?从前你最喜欢我,这样我可有点伤心了。”
说着还低下了头去,故意顿了下又道:“想不起也没关系,我只是怕你被人群冲散,不然你就走在我前面,在我能看见你的地方,总不能再把你弄丢。”
平时她动一动就很多人看着她,此时却无人在旁。
她扬着脸,看着这个她唯一应该认识的人,挑眉:“我以前最喜欢你了?”
他自然点头。
清歌怀疑地看着他,看了片刻转身:“那我现在不喜欢了,我要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
说着也不等他,大步走了院子当中去。
平时就安安静静的院落,此时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就像是笼中鸟才被放风一样,这姑娘脚步轻快,只待走到大门口,却是被人拦了下来。侍卫队横剑在前,她又变成了笼中鸟。
真是岂有此理,清歌回眸。
凤起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笑意吟吟:“怎么了?”
他站得远些,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快步走了回去,到底还是抓起了他的手,一直拉到了门前,这一次再无人敢拦,两个人很顺利得就出了沐家。小六子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只叫侍卫队远远地跟着,自己则亦步亦趋地跟着俩人身后,出了沐家街上行人果然不少,清歌穿着长裙,走得不快,先是放开了凤起的手。
凤起陪伴在旁,给她介绍着永安城里各处门楼,本来也是闲来无事想多陪她一会儿,不想也才走了片刻,又有急报。
他让小六子给清歌打着伞,才一顿足,线报立即上前,附了他的耳边:“……主和了。”
人来人往的街头,凤起避开人流,靠了一酒楼边上直皱眉:“齐赵两国交战由来已久,如何能突然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