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本来是没有梳妆台的,顾莲池让人弄来了一面大铜镜子就摆在了里间的矮桌子上面,林宝铮收拾了东西本来就要回临水了,被他磨着又坐了这么一会儿。
昨天进了屋里,他就开始给她梳头。
然而指望一个从来都没给自己梳过头发的人给你梳头,后果可想而知,他将她的长发打开了,又胡乱缠上,缠上了又打开,如此三四次,后来注意力也不在她的头发上了,分别已久,他不能自已,到底是将她整个人都按住,吃干又抹净了。
晚饭直接让人送来的,早上又不叫她起。
挨过了晌午,又来缠她,林宝铮心情郁闷,直推着他:“别闹了,咱们还是快点去娘那,你知道的,不能有孕。”
顾莲池嗯了声,放她从怀里出来。
她穿的还是昨日那件青布衫子,平时看着也不觉怎样,他目光一扫,伸手在她胸前扯了扯:“大了点,很好。”
林宝铮等他扯过衣领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话,脸顿时红了,在他背后捶了他一下,他若无其事地走开,喜童偶尔飘过来的目光被他遮住,忙不迭地收拾了碗筷去了。
出了晋阳城,喜童上车就开始晕乎。
顾莲池和宝儿并肩坐在一起,互相依偎。
握着她的手,还能看见她指尖的薄茧,之前那么多年的茧子已经逐渐消退,他轻轻摩挲,回眸:“后悔吗?你从前总是想建功立业,现在还想着?”
林宝铮笑,靠在他的肩头:“从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还能想着什么?”
她眼帘轻轻地颤,他看不见她的眸色,只单臂拥紧了她。
李朝宁回到了临水城,现在的她在边疆开了一家医馆,多数时间都在义诊,李连衣一直在给她打下手,整个人也和从前都不一样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身上更多的是安宁。
马车行得很快,顾莲池薄唇印在宝儿的额头上:“既然忘了从前,为何要嫁我?”
他手劲不小,钳得她胳膊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