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带她回去吃药吧,烧的很厉害。”
她烧成什么样郑佑凡从接手的一瞬间就清楚了。这已经不是他能够解决的范围了,只能联系了当地的朋友,去私立医院看病。辜橙橙挨完大针挨小针,连输了两瓶液烧才退下来。
帮忙料理的当地朋友看他那衣服都没穿规整的样子打趣:
“新欢?”
郑佑凡看他一眼,不接话,被当做默认。
说新欢,算不上。郑佑凡对于辜橙橙的感觉,更多意义上像是在……养女儿。
郑佑凡今年三十,算是稳重多了。年轻时候那也是一路纨绔过来的,十几岁就当了爸爸,当然没让生,给了钱让打了。郑佑凡可懒得搞什么豪门带球跑的奉子成婚戏码,想偷着生也不可能,跟女朋友分了手至少也要留个半年左右的观察期,没问题才算真正放飞。他这人生性薄情,没什么子女心,哪天要真有个女的带孩子上门来认亲他也能打死不认。
对于辜橙橙,本来也没当什么,操一操尝个味儿也就罢了。
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这感觉就变了。
就跟上演现实版追梦赤子心似的。郑佑凡本来拿辜橙橙当那种疯的脑子不清楚的女粉、想进来负距离接触选手的小穷酸姑娘,看她挣扎做大梦觉得可笑。
这是郑佑凡没见过的人生。
就,当玩儿呗,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这过程,你可以看做是孩子在观察蚂蚁搬动食物。
然后,看她一步一步,从陪床,到陪练,再到自己站上赛场,赢得很漂亮。
所有的步骤他都知晓,有他的允许,甚至是参与。
他不自觉的被拖入这样的梦中,开始相信她能够做的更好。
甚至产生了由衷的自豪感,像个女儿考了第一的父亲。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题目的答卷,她拿了满分。
好吧,行。
郑佑凡弯腰,替昏睡中的少女掖了掖被角。
这个无亲无故老被人欺负的小姑娘。
以后都有我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