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内,子昙开始俯下身来,检查夕雾的鱼尾。
即使这不是暴君的命令,他也会这麽做。
面对夕雾,他只有内疚和自责,族人和自己亏欠他太多……
夕雾的鱼尾上有许多鳞片脱落的旧痕迹,子昙很清楚是怎麽回事。
鲨鱼绝对不会是温柔的爱人。
就算他想温柔,他粗糙锋利的鲨尾,缠绵中也只能带给爱人搓伤。
“怎麽样?鲨尾的滋味,不好受吧?”
夕雾自嘲般的笑著,长发遮盖了他脸上的表情,冰冷的话语,打破了两人之间死一般的寂静。
子昙没有回答他。
夕雾绝对不会知道,子昙因为要替他昭雪,已经与族长反目,被贬为奴隶,遭受了剥鳞只刑。
夕雾只知道,是子昙亲手下令,处死了派去求援的青岩,剥夺了他最後的机会,使鲨鱼的反间计最终得逞,让他成为被所有鲛人唾弃的叛徒。
子昙不想解释,夕雾对他的误会和憎恨,他清楚,但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
夕雾变了,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神韵,都不再是多年前在国都遇到的夕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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