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干警马上去办。
刘法医依旧在观察尸体。
“死者有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何遇遇靠近刘法医,小心翼翼的下脚,生怕将案发现场破坏掉。
“据我推断,凶手是用斧头或者一些大型刀具进行分尸,身上的伤痕很少,可以断定在分尸前,死者已经死亡或者放弃挣扎。”刘法医观察死者被切除的手臂部分,很多地方有反复砍断的痕迹。
何遇遇疑惑的看着死者的腿部,她腿上分裂开来血肉模糊,依稀能看见衔接处有被钝物敲击过的肉泥。
“按道理来说,凶手一般会选用自己熟练的作案工具,亦或者身边的作案工具,如果说凶手是用自己熟悉的作案工具,不排除木匠、焊工、还有……餐馆。”何遇遇看了一眼警车旁边蹲着的阿本,他把脸埋在手掌里,不知道吚吚呜呜的说着什么。
“餐馆?”刘法医疑惑,怎么会用到斧头。
何遇遇点头,让人过来拍照取证。
“先带回队里,还得劳烦刘法医提取死者身上的外来纤维,提交尸检申请后,还得麻……”
刘法医笑着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职责所在,何警官总是那么客气。哈哈哈哈~”
“辛苦了。”何遇遇勉强笑到,她想赶紧弄完后去安慰安慰阿本。
“那南山女尸……”刘法医头疼,平常没尸体来,这一来就来两个,还是两个案件。
何遇遇顿住脚步:“陈队发消息说‘南山女尸’的家属不愿意尸检。”
“嗯?”刘法医跟上去,他手套都没来得及脱,虽然忙是忙了点,但是秉承着对死者负责的态度,要为他们调查清楚生前所有的冤情,家属阻拦,并不是件好事。
“她家里人刚刚去队里闹,不愿意尸检,这个案子多半得缓缓。”何遇遇一边脱手套,一边往阿本那边走,她修长的腿快速的交替着,被腰带束着的身子,十分妙曼。
“行,”刘法医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说“这个死者眼球不见了,周围也没有见到可疑物。”
何遇遇将手套揣进包里,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撩了撩头发:“先进行尸检确定死亡时间,以及身体内部器官受损时间吧,还有……她头颅里漏出来的白色浓稠物是什么?”
“这个我还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白色浓稠物是粉末状,被脑液稀释后变得浓稠的。”刘法医看了一眼原地的尸块,他的助理已经开始“打包”。
“嗯,麻烦刘法医了。”何遇遇勉强的笑到,朝他摆摆手就去找阿本了。
阿本蹲在警车旁,蜷缩着,不停地哽咽。
何遇遇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蹲在他面前:“别难过了。”
阿本抬起头来,熬夜的黑眼圈加上红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滑稽,就跟熊猫眼里塞了两颗红提子似的。
“都怪我,如果我当时送她回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阿本一把鼻涕一把泪,见到何遇遇又开始哭起来。
何遇遇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等他哭完。
回到队里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天起了雾,整个公安局都笼罩着黑灰色的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