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多大仇多大怨。”刘法医气愤得用手拍了拍桌子,他刚刚在给死者尸检的时候,非常庆幸卓冷是在被杀死之后才被挖器官掏肠,凶手从卓冷下边切掉的器官形成的洞中,直接伸手进入腹腔将肠子拔根而起。
何遇遇揉了揉眉心:“他还是个那么小的少年。”
“凶手对人体构造应该非常的熟悉,连我都没有想到,可以将前边的器官切掉,从而进入腹腔拉出肠子。如果他想的话也同样可以从死者的后部直接掏出直肠,他却没有这样做。”刘法医道。
“他有洁癖。”何遇遇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刘法医看着何遇遇表示不太明白。
“从那儿伸手进去,你知道的。”何遇遇喝了一口水,她泛起的恶心还没有压下去。
“这句话听得我毛骨悚然。”刘法医打了个冷颤。
何遇遇看着桌上的尸检报告和卓冷的资料。
“我一定会为他查出凶手,还他个公道。”
刘法医拍拍何遇遇的肩膀:“你也注意身体,少喝咖啡。”
“谢谢刘法医。”
“其实从你一开始进警局,说实话,我真的不看好你。”刘法医难得将自己心里边的想法说了出来。
何遇遇笑了笑:“现在呢?”
“现在啊,你让我刮目相看,你说卓冷是个孩子,你在我们这些人眼里,不也是个孩子吗?”刘法医语重心长到。
他们俩除了案子上的交集,基本上没有多少谈心的时间。
何遇遇笑着摇摇头:“谁说我是个孩子?”
她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警徽。
“从我成为人民警察开始,我就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何遇遇说到。
他们这一行的,包括很多消防员、武警官兵,许多人都才刚成年,却已经担起保护人民的重任。
何遇遇刚说完这句话,天边的朝阳便冒出了头,橙黄色的阳光照在何遇遇放在桌上的警帽上,帽子上的警徽勾勒着的国徽与长城熠熠生辉,欣欣向荣。
刘法医望了一眼远处的天边,他回过头来对何遇遇点点头。
“有事儿就叫我,我先去小憩一会儿。”刘法医拿上衣服便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何遇遇起身洗了把脸后去食堂吃了早餐。
她叫上小队的成员来会议室开会。
“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一队去T市调查死者家属,查他的社会关系以及最近有没有惹上一些犯罪团伙,另一队跟着我去走访鳝溪村的村民。”何遇遇说到。
他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只有一具尸体,得再去鳝溪村找线索。
昨天晚上太黑了,夜晚将许多证据都掩埋在黑暗之中。
阿本带一队去往T市查卓冷家里边的情况。
何遇遇同剩下的人去鳝溪村。
刚刚车刚刚启动,她便收到了宋如歌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