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明明是在紧张和害怕,却还是依然强作镇定,真不简单。”夏硚心里暗叹起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小质子,最近又有几个小国送来了王子与王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货色,这一次的那些王子王女们有没有像眼前这个淡如水的小质子……
“飓儿最迟今日要走。”夏硚回答着,眼里也看向了门口,看不出任何的情愫眼神里,那占有欲此时已然消失,只有嘴角那抹得意的微笑似乎说明着犲狼的本性。
“那我是应该送送他,大王子与普通的王子不一样,他过于简单,天王就放心让大王子这样的人在外面?”凄清尽量将话题扯向天王并不喜欢的人身上,这样或许能够让自己逃脱此时的尴尬局面。
“小蜻儿想送,那么就去送送他吧!”夏硚似乎很是理解怀中的小质子,呵呵,这个皇宫,很快就会有更多有趣的事发生了,心里继续狡猾的想着的夏硚,自己胯下的巨物此时已经不受控制的再次迅速膨涨,心知怀里的人此时心里肯定是惊涛骇浪,看他时,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夏硚心里不仅仅是又好笑又好气,当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的无能为力而无奈着。
自己贵为天王,却不能对一个小质子随心所欲。皇宫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人,他们都属于自己,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他们不都得乖乖的侍候得自己舒舒服服的。哪像眼前这个小质子,拒人以千里之外,更可气的是自己,根本不舍得伤害他,看来夏硚我也不算是一帆风顺啊,也会有人能够克到自己。
略略松开了自己的双臂,但眼里却充满着戏谑的笑意,趁小人儿以为可以脱身之时,一把将小人儿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眼里那戏谑的笑意更为明显,甚至发出了“呵呵”的轻笑。
“小蜻儿,以为本天王此时会放开你?”夏硚一边调笑着怀里的人儿,一边俯下身,开始亲吻眼前这个小质子。非常不满的感觉到小质子身子自然的往后倾去,显然是在逃避自己的亲吻。
天王伸出右手,扣住了凄清后脑,开始化尽全身的力量到嘴唇,毫不迟疑的吻向了凄清。凄清左右躲避,最终还是无法逃脱被强吻的命运,眼角有冰冷的泪滴滑落,凄清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但又对自己无法摆脱命运枷锁的无能为力而彻底的憎恨起来,他恨眼前这个不顾他心情的暴君,又恨过于渺小而摆脱不了危险处境的自己。
冰凉的泪滴滚落到了夏硚的手上,夏硚略微一滞,带着怒意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睁大双眼的小质子,那涣散的眼神里有着那特有的哀伤和厌恶。夏硚猛的松开自己的手,使刚才身体已经在微微发抖的小质子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夏硚伸出手欲拉起凄清,凄清则条件反射一般,惶恐的坐在地上往后退去。
夏硚那僵直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怔怔的看着地上这个长得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小质子,若是他人,他一定会勃然大怒,会狠狠惩罚眼前不识抬举之人,甚至会将他处以极刑。但只要一对上这双透明的眼睛时,心里的怒火会无缘由的被熄灭。略显得狼狈的天王,嘴里“哼”的一声,最后一拂袖扬场而去,临出清岚殿时,对着带刀侍卫说:“尔等给我听好,蜻王子——以后不得走出清岚殿!如若被他溜出清岚殿,诛尔等三族!”
☆、66 大王子出宫了 (2069字)
天王的话音很大,甚至连坐在屋内地板上的凄清都听得一清二楚,看来现在的夏硚,以后不会再给自己自由了,还是他对自己刚才不听话的惩罚,不让自己去送夏噬飓?又或者他担心自己会逃跑?逃又有什么用,普天之下都是夏国的人,他们都在仰夏国的鼻息,又有谁会收留自己,当然夏噬飓除外,但自己又怎么忍心拖夏噬飓入这趟混水。恍惚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就看到小氐尴尬的站在门外,也不知道他站在门外有多久了,更不知道他现在有什么话说。
“小氐,有事?”凄清拂去了心里的不安与惶恐,还有那隐藏在心底对整个皇宫那奢靡淫侈的厌恶。
“蜻王子,你……”小氐此时心里的不安并不亚于凄清,他刚才看到天王强吻凄清的那一幕,他虽然讨厌别人跟凄清过于接近,尤其是被别人强吻。但当时自己却吓得躲在了门后面,看着凄清那挣扎不脱的困境,对无能为力的自己深恶痛绝,此时明明想安慰凄清几句,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得怔怔的看着凄清,天王是得到神灵的庇佑,所以才能做天王,所以天王是神灵,自己只是一个畜民,根本没办法跟天王斗的,也没办法将蜻王子从天王手里抢出来。刚才那一幕,对蜻王子来说,一定是非常大的打击,蜻王子现在的脸色已经苍白到透明了,其实还有那特意强制压住的恶心感,小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凄清随时都会吐出来的感觉。
不再迟疑的走到了凄清的身边,伸出双手欲搀扶凄清,凄清拒绝了,小氐感觉到凄清的身体还是在颤抖,心里难过异常,对自己的渺小越发的憎恨,何时才能熬到头?
“扶我上床,我有点累!”或许是发现了小氐的哀伤,凄清吩咐着,一边已经开始挪动着脚步,向床边走去。小氐配合的扶着凄清,一直看到凄清躺在床上,才上了双眼,这才放下心。深深的看了眼凄清,又看了看整个房间,最后一咬牙,走出了房间,走向了殿外,直奔崛植宫。
小氐没有发现,凄清在他走出房门时,就已经睁开了双眼,平静的看着床缦,走还是留?跟夏噬飓走未必是上上策,但留下来绝对是下下策,自己该何去何从?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靠上,低头蹙着眉,身上的钝痛还未全部消失,再过个三四天应该会全部复原吧。心事重重的凄清,并未发现门口站着一奴仆,这个奴仆是何时出现的,凄清不知道,甚至还未感觉到。而奴仆看着凄清眼睛一眨不眨的,最后奴仆悄声离开,消失在清岚殿。
这一天,讙并未有清醒过来的痕迹,凄清整个下午都陪在讙的床边,看着讙那气若游丝的气息,凄清此时心里的痛犹如抽丝剥茧般的清晰起来,直到凄清无法呼吸。时日不多的意义同时也越发的清晰起来,讙,终将会离开自己。双手紧紧握住讙的手,用自己的脸摩挲着那只粗糙的手掌,泪终究还是滑落下来……
门外再次站着那个略显得诡异的奴仆,这一次,凄清感觉到了,他抬着泪眼看着门口,只是眼里盛满了泪水,未能看清奴仆。奴仆似乎想靠近一些,凄清出口阻止了:“不要进来,讙在睡觉,你出去吧,我们没事。”说完重新看着床上的讙,眼里装满了那淡淡的哀伤,犹如小鸟发现了大鸟即将离开,而自己未来的路又不知在何方一般。
奴仆漆黑的眸子里略微带着一抹失落,只是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听凄清的话,离开,而是讪讪的走向了凄清的身边,他看着凄清,眼睛一眨不眨。凄清微蹙眉,擦干了脸上的泪滴,冷眼盯着这个奴仆。终于看清眼前这人,这人脸色发黑,嘴唇也是异常的黑,只有那双眼睛,漆黑中带着闪闪星光。凄清一愣,总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是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恍神的看着这个身着奴仆装的少年,清岚殿里有些什么奴仆,凄清其实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除小氐之外,还有四位奴仆和三位女性奴仆。这个奴仆似曾相似,但又不确定是否真正的认识。
“我让你出去,为何你要进来?”心情极差的凄清,但还是保有着前世的修养,冷淡之极还是带着习惯性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