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着急的离开,急不可待的要走,是为了送你布袋的人吧!”失落的神情显露在冥的脸上,那小小的孩童脸上有着一抹悲戚:“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你一步吗?你都不能给我那种眼神吗?”落寞的返身向部落人群人走去,看着人们那期待的眼神,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不想了,今天甚至以后还有很多事要做,等到所有的事都完成了,飓哥哥或许就会停留在自己身边了,不再离开了。
西虢国,是凄清的下一个要到的目的地。在行程了两日之后,路程越来越不好走。那窄窄的小道上,曲曲弯弯,盘在山道上。凄清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那条窄的不能再窄的道路,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看来是要放弃马车了。若有所思的看着两辆马车,里面有讙在内,也有黎儿和晓晓。后面的马车里有夏噬砥与小氐,又看了眼此时显得有些冷漠的司寇,他坚持不坐马车,宁可坐在马背上,明知道自己的伤还未痊愈。
“弃车步行!”凄清最后平淡的开口了,这样的路,一个不小心,就对跌入那万丈深渊之中,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是!”随着回答声,开始有人整理行囊,将行囊精减放到马背上,开始缓慢的移动,整条山涧小路,弯弯曲曲看不到那尽头,山顶上才是西虢国的皇城。
西虢国的天王,子延。年龄不到三十岁,是个精力旺盛之人,力大无比,能徒手掰断粗壮的参天大树,也能将它们连根拔起,喜欢居住在山顶上,传说中,他喜欢居高临下。曾经有一个传说,那就是他的天王之位,是他的弟弟子庄让位于他。只因他的弟弟是属于嫡出,而子延也承诺,他日退位之后,天王之位他将还给他的弟弟子庄。
但后来又不知是何原因,子延不久前立定的继承人是子迹,是他的次子,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是他最宠爱的云姬夫人所生。因为导致了王后家族对他的极度不满,也因此让王后家族的人对子迹恨之入骨,从小受尽各种欺凌。而作为母亲云姬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却沉默作不知。
凄清一边慢步走着,一边思考着先前司寇提供的资料。看来子延,这人不容小觑,只是不知他为何将皇城建造在山顶之上,相信他的诸侯每次来上朝,估计必然都会在叫苦不迭中。
正当凄清想着心事, 天却完全的黑暗了下来,雷电交加。偶尔闪电划亮山坡, 只看到山道上,一群人开始乱作一团,马开始不安的欲挣脱缰绳……
“不要惊慌,大家尽量往路中间靠,还有一步一步,慢慢往上走。骑在马上的人,现在请下马,慢慢的走。”凄清一边冷静的吩咐着,一边慢慢地走到讙面前,将手上的衣服踮着脚跟,帮讙披上了那件外衫:“走吧!”改拉着讙的手,小心的往前走去。
一行人正小心翼翼的手脚并用的往前半爬半行着,那倾盆大雨将他们浇的狼狈不堪,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雨也开始下的小了。唯一不变的是天际时而闪现一下的雷声,偶尔那雷声响彻整个山林。当他们来到一片平凹地之后,发现从山涧里流下来的溪水,一行人便开始在那小溪边洗漱了起来,水很凉,甚至有一点冰,但大家都顾不得了。各自清理着自己身上的那些污秽,泥土等。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收拾停当,雨也停止了对他们的攻击,但雷声依旧不止。凄清见大家差不多都已经换好了衣物,又湿又脏的衣服,没法再带上路的,都弃于这个凹地之中。
“既然都收拾妥了,那么先用点干粮,再上路吧!”凄清淡然地说着,眉眼处的疲惫显而易见着:“我们要快赶路,不能耽搁太久,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再下雨。”
小憩了一刻钟,一行人再次整装出发,在行了约一个时辰之后,山道开始好走起来,铺了大大的方形石块,但速度还是有些缓慢。在一处略宽的平地之处,那是人工修砌而成的木房,大家在里面再次稍作休息,派一人先上山去作探查。一个时辰之后,先前派出去的侍卫回来了,汇报着:前方越来越平坦,没有先前的那般陡峭,而且那边开始已经有一些房屋可见。凄清一边听着,一边又看着四周的环境,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将一个国全数搬到山林中来,与世隔绝一般的生存着。这个西虢国的天王子延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一行人准备再次出发时,却发现整个房屋已经被不明身份的人围了起来,看着双方严阵以待着,随时准备着厮杀。凄清走到了最前面,作了一个揖之后道:“我们来自夏国,是到西虢国来拜访天王,不知各位能方便行个道吗?”
“等的就是你们,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围着他们的带头老大,双目炯炯,那神情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你就是夏硚的玩宠,一个小男宠,竟然敢以清阳侯的名义到我们西虢国来,不自量力!还是觉得那个老天王不能满足你了,到我们西虢国来找年轻男人了?也不觉得自己脏!”
“哈哈……”引起那群人的嘲笑声,那毫无顾忌的嘲笑声,听得从夏国来的所有人愤然,个个神情共愤,随时会出手对打起来,却被凄清一个冷静的举手给止住了。
“我是不是玩宠抑或是小男宠,那不是你们说了算。”冷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你们等在此处,只是来嘲笑我溥清?还是代表你们的天王发这种议论?”
“小娃儿,你要是把我们这群人侍候舒服了,我们就放你过去!”双目炯炯有神的带头人,满眼里的不屑,还有那嘲讽,煞是刺眼。
“侍候?”依然是那个童音,反问着。
“你不懂么?”带头人,微微挑了挑眉:“让我们都舒服了,我们就让你们过去,让你去见我们的天王。”
“是么?原来天王是你们的!你们是天王的人!”凄清说着似乎毫无关联的话语,只是多了一抹笑意,那微笑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哼,天王不是你这种肮脏的男宠可以说的,你这个贱人!”似乎是被眼前这个处变不惊的男孩给激怒了,又似乎被这个男孩给无视了,带头人没有了先前的嘲讽与不屑,有的只有狠戾。
“我再下贱,也是你们天王的客人。而今,你们阻拦着我,辱骂着你们天王的客人,你们是想让你们的天王与我这样的男宠等同看待,抑或你们想取他而代之?”依然是冷淡的声音,收起了笑意,只有一份冷淡。
“小男宠,你还真是有点胆识,但你不配到我们西虢国来,因为你太脏了!”带头人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凄清,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也放肆的笑出了声。带头人听到笑声,越发的得意,骑在高高的马上,俯瞰着地上这抹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