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侯是发现了什么吗?”司寇看着凄清,微微皱起了眉,四周很多双眼都在瞧着他们。不远处还有魏韦派给他们的人,虽然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用软解压,但被这么多双眼审视着,的确很不舒服。特别是那种吃人的眼神盯着的是眼前这个小人儿,或许是小人儿的笑,让他们想吞噬吧。
“我其实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天王举止古怪,但对我们却一直是礼遇有加。”凄清皱起了眉头,被人如此赤裸裸的看着,真的是很不舒服,这样的眼神,等于是想在谋害他一样。
“司寇,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些人的眼光不太友善。”凄清自嘲的说了句。
“不用担心,清阳侯,我可保你平安。”司寇安慰着凄清,那些蛇蚁,还不足为惧,敢动清阳侯者,自然让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呵呵,我知道你的功力,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劝司寇大人还是尽量避免吧,以免暴露我们的行踪,让夏硚有可乘之机。”轻声的平淡提醒,还是让司寇顿时身体放松了不少。小人儿的话,分明是在暗示着自己,现在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人,他们是不可分割的。
司寇微微笑了笑,又扫了眼不远处的虎视眈眈,随后睥睨着整个最接近自己的那群不轨之人,正在考虑是自己先出手还是等他们出手或者出口时,那些人竟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凄清没有看到他们是在奉谁的命令,但凭直觉,凄清觉得他们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接近自己。但他们对自己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还真是不太清楚了。原来危险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看了眼司寇道:“我们还要往远处走走吗?”
“如果清阳侯觉得往别处走走可以的话,我们就再走走,反正现在回宫太早了,那个皇宫我也不是很喜欢,虽然人口还是蛮多的,但总觉得有些诡异与阴森。”司寇如实侃侃而谈。
“我也有此感,只是不知道魏国的皇宫,让人感觉不到热门,只感觉到萧条,或许这也是魏韦的心态吧。”凄清若有所思着。
“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司寇边说边笑了起来:“呵呵,其实,清阳侯,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司寇与我一路同行至今,我们之间难道还需要藏藏掖掖吗?”抬眼看着司寇,虽然没有任何的不满,但还是有一点的不快让司寇看出来了。
“清阳侯,你到底有几岁了?”司寇认真的审视着凄清,显然他很想知道凄清到底有几岁。
“哎,我啊,从凄筝生下我开始算,已经有十岁了。”凄清笑着回答着,快要忘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生存了十年了。
“那为何我总觉得清阳侯有一种沧桑,那种沧桑已经是过了十岁,比我还要成熟的感觉。”司寇实话实说,此时的他,决定对凄清推心置腹。
“其实,司寇,我的心早已经老了,在被送来做质子之前,我的心就早已老了,或者说得更直接一些,那就是死了。”凄清没有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话,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过去,却希望未来能够如自己所愿。
“清阳侯……”看着如此回答自己的清阳侯,司寇的心也沉重了起来,显然他的答案并不是这个,他想要的答案又会是什么?司寇自己也不知道。他很想告诉小人儿,很多事不要去想,只要静静的等待着结局就好。但自己不是天王,没办法真正的帮到他。天王是夏硚,但夏硚对清阳侯的想法又是完全的不一样,夏硚不管用什么方法,肯定是想得到清阳侯。只不过夏硚是个极度自私又冷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善待清阳侯。恐怕一旦得到,就弃如敝履了吧。
好在清阳侯心里很清楚,他的心很清很净,所以夏硚无法污染到他,无法打动他。只不过自己总感觉这样的一个冰清玉洁的小人儿,不该存在于这个污浊的世界中,他应该是在天上,不应是凡间的俗物。
“司寇,你在为我担心?”凄清看出了司寇心底那复杂的想法,看着沉默的司寇,凄清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为自己的前景担忧着。其实自己的前景,根本不用司寇来担心,夏硚那里,他会想办法逃离。夏硚是个极度残暴又冷情的人,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天王,但不适合做家人。
自己也根本无法接受夏硚做自己的‘情人’,抛却他是男人不说,自己如果一旦与他在一起,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吧。他这样的人,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工具罢了,像自己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得不到时,是天使,得到时,是垃圾。被抛弃、被折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206 清与冥,两相宜 (3302字)
脸色亦变得有些深沉的凄清,低垂着眼帘,他一想到夏硚,就觉得自己到夏国来做质子,绝对是个错误。早知道以质子身份到他国来,是极其的危险,但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危险竟然会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以色侍人这样的角色。还真是让自己大呼上当,有苦难言,让自己无缘的愤怒却不能表露出来。
所以还是让夏噬飓登上那个位置吧,至少他不会强逼自己成为他的禁脔。如果结局如自己意料的那般,那么自己将来向往的自由,就一定会实现,那一刻是何其的弥足珍贵啊。
“溥蜻,你们怎么这么慢。”夏噬砥走了过来,他抬头看着凄清,嘴里含着一个烤鱼干,显然这个味道还不错,所以他吃得满嘴都在漏着油,却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