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贝,宫里不适合你长住。”司寇微微皱起那道浓眉,棱角分明的唇也紧闭了起来。
“司寇哥哥,以后我会一直住在宫里,与小责在一起。”仪贝整张脸都与先前的粉条一样的红润,凄清抬头看着仪贝,看来仪贝与邢责之间不是普通的名分关系,绝对有着实质的关系。
“你……你是疯了……”司寇突然停止了脚步,看了一眼凄清,又撇回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道一样,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看着这个亦友亦弟的仪贝,眼里再一次的浮现了疼惜,伸出一只手,隔着薄纱,轻轻的抚摸着那张凹凸不平的小脸。心里再一次的酸楚起来,别一只手松开了凄清,伸出双手轻轻的拥住了仪贝,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最后哽咽道:“仪贝,如果你觉得这样你会开心的吧,就坚持下去吧。当然,小责那边我会去确认,我需要他的一个保证。”
“司寇哥哥……”仪贝低垂的眼帘,不敢抬眼看司寇,敏感的凄清显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微微一笑道:“你们现在是打算互诉衷肠,不再逛了么?”
“清阳候见笑了。”仪贝轻轻的挣脱了司寇的怀抱,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看着凄清,却对司寇道:“司寇哥哥,我们走吧。”
三人再一次往街道上走去,只是凄清知道,那一伙人虽然没有再跟上,但在暗处,他们到底有没有再跟上来,这可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很快他们就再一次得到了答案……
☆、223 空落单,遇圜眄 (3555字)
“就是他们……”
三人还来不及回头看,身后突然传来怒喝声:“站住!”
三人回头看着喝斥他们的人,却见是个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子,眼里射出狂涛怒浪,欲将眼前的三人全部吞没。
“何事?”司寇冰冷的问话,眼里射出冷冰的光芒。
“呵呵,何事?你说呢?”壮年男子上前一步,嘴角扯动着,似乎是准备微笑,又似乎是准备着暴怒着骂人。可惜眼前的另三人一看就是高贵且淡性之人,壮年男子似乎对眼前这三人态度上的冷冰,原先的暴怒显然是再一次升级起来。他先前本就凶悍的模样此时已经演变到了极致,双眼绝对的是在**。而在三人眼里看起来,显然已经成了鼻孔正在冒烟的特级庞然大物。
司寇与来人冷漠对视着,另两人则安静的站在一边,围观的群众,都在等待着战争开始的倒计时。
“这位仁兄,你此番拦住我们不能前行,你又一语不发,只是生着莫名其妙的气,我们又岂能知道你到底为何因来拦下我们?你现在又准备打什么?”司寇不是省油的灯,他只是平淡的问了两句。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对这种无脑有力的下贱男人,从骨子里就开始对他不屑,更别说想得到他一句真心话。
“你刚才打伤了一个年轻人?那是我的人!”男人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目,眼眶俱裂。
“你的人,是你没看好他,我没让他成为哑巴,你应该谢谢我!”司寇丝毫不在意刚才被自己踢伤的年轻人,更不会去管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谢你?!”壮年男子显然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子那张粗犷的脸上浮出一丝茫然。只是很可惜,他看到对方那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冷笑时,刚才自己以为的误听,在此时却显得自然而然的无限可笑。壮年男子显然不想再费口舌,因为他的口舌在对方眼里是那样的可笑与无聊。
一个猛虎扑食,朝着司寇就直接扑了上去,司寇则从容的一个转身,回腿一踢。而壮年男子反应亦不如看似的那般迟钝,只见他随即一个倒退,躲过了司寇的那一脚。在司寇才放下脚的同时,他的第二轮攻击已经开始,这一次改用了腿。在旁人只看得眼花缭乱时,胜负却已经分出。
壮年男子被司寇一个虎震,退出十几步远,就在司寇轻松的拍了拍手,转身走向仪负。突然仪贝的一声“小心”,声音未落,却听得一声扑通,壮年男子被甩出老远,凄清没有看清那壮年男子是怎么摔得那么远,而仪贝却看清了,他几步前,从背后紧紧抱住司寇,失声道:“司寇哥哥,不要了……”
“呵……好。”司寇停止了欲走向摔倒在地上的壮年男子,他回头温和一笑道:“听你的,小贝。”
“走吧!”一个淡淡的清脆的童音响起,只是淡然中带着一丝不悦,即使再淡,也让对话的两个人立即醒悟过来,松开了手,他们向凄清走去。凄清没有等他们走到自己身边,而是转身就往前走去,步子并不快,只是背挺得笔直。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个一向清淡的小人儿为何此时显得很冷,只是直觉在告诉他们,刚才在他们不经意间,似乎已经错过了某些事。
“清阳候……”偏僻处,借仪贝走开之时,司寇终于打破冷场。
“司寇,你可知道,我们今天出来只是闲逛,并不是来惹事,但今日之事,并不如所想像的那般严重,为何司寇今天会如此失态?”凄清那双显得有些清冷的眸底,有着一丝让人看不明的精锐。
“清阳候是在责怪司寇?”司寇脸色微沉,看着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