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打算要对我演到什么时候?”凄清冷然的声音里,却还有一种不能克制的恼意在内。
奴才身子一僵,随后又低垂着头往隐蔽处走去。凄清一个箭步来到了奴才跟前,抬头盯着奴才的脸——仔仔细细看着,冷冷道:“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谁!”
奴才身子一僵,抬起眼对上了凄清的眸子,耀如星辰的眸子里,有着一层道不明的眷恋。凄清倒退了一步,闭上了眼睛,又重新睁开眼,抬手就往少年的脸上扇去,但几乎是贴在少年脸上的同时,收起了力道。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讪讪的收回了手,看着那散着一层薄雾的温泉池,恼意渐渐的消失了。
“你走吧!“凄清声音显得有些默然……
☆、236 沐温汤,三双眼 (3580字)
“清清在生气?”少年带着一抹委屈,但眼里更多的是一层执着。
“我没在生气,你的命你自己喜欢作贱,我也拿你没辙。”凄清没有再看夏噬飓,看着池面上淡淡的雾气,渐渐的消散,波光流转的眸子深处,隐隐约约透出丝丝的淡雅光泽:“小飓,你不是孩子了,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此时的凄清已经忘记了自己在这世界才十岁。
试想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对一个比自己年长的少年,语重心长的语气,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而夏噬飓也是如此。
“清清还说不生气!”夏噬飓显得有些孩子气,他靠近了凄清的身边,先前眼里的眷恋渐渐的浮现在脸上。小心的打量着凄清的脸色,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凄清的左手,显得很满足的笑了起来。
“你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出皇宫,就不怕会引来麻烦吗?”凄清抬头看着夏噬飓,他不是不明白,夏噬飓为自己会做到如此地步,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个男人。
“麻烦?那当然会有,但我只是想多看到清清,我想清清了。”夏噬飓又借机靠近了凄清,一只手已经揽住了凄清的肩道:“禹柄绝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纪夫人是禹国大司兰的独生女。”
“哦!”凄清低头沉思了起来,他完全的忘记了夏噬飓此时正搂着他:“那怎么纪夫人到最后成了禹柄的乳娘?”
“说来话长,那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纪夫人正值妙龄,司兰大人将他许给了当时另一家势力相当的允公侯之子。而允公侯之子从小体弱多病,司兰为了权势还是将女儿嫁于了允公侯。
在纪夫人产子两月之时,她的夫君身子倒也比婚前更好些,日子过得还算温馨和幸福。但正在那时,发生了战争,为一个女人而发起的战争。前禹国天王与临国祝国天王为了争夺一民间美女,大动干戈,最后变成了国家之战。大司兰带着女婿一同上战场去。”站在池边的凄清还在晃神中,夏噬飓则悄悄的不着痕迹的,开始替凄清宽衣解带起来: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却又有了好笑的一幕,那场战争最后是没能最终扩大起来。反倒是纪夫人的夫君,经不起长途跋涉,最后客死异乡。另一个原因,终止这场战争的真正原因,则是禹国的前天王因气急攻心而暴毙,所以也就结束了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凄清的衣衫已经被褪尽,却仍陷入在故事中,而少年则看着凄清那白皙的身子,眼神暗了暗,微微抖着手继续着下一步的动作,继续道:
“大司兰在失去女婿,又看到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自然心下难受。而此时皇宫里也闹翻了天。天王突然暴毙,天王只有一儿子,就是禹柄,可那时的禹柄还在襁褓中,根本无法继承此位。最后大司兰出面,与亲家联手压制住了欲重新立王,让那些诸侯们最后不得不放弃重新立王的决定。纪夫人那时就被派去照顾禹柄。”那白嫩的身子已经泡到了温汤里,随手拿起布巾开始帮凄清擦起了身子:
“然而对纪夫人来说,命运还是没有照顾她。她进皇宫照顾禹柄的同时,又要兼顾自己的儿子。宫中有人觊觎天王之位,暗中出手,欲伤禹柄,最后却竟然伤到了纪夫人的儿子。两个月之内,纪夫人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她最后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禹柄以及他的地位……”叹息了一声,凄清这才从故事中缓过神来,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已经浸到了池子里,水很温和,很舒服。只不过此时身后还有一只手,在小心的帮自己擦拭,凄清一下子不自然了。
如果在前世,程励德对自己没有道出那一层玄机,那么自己会无所谓,大家都是男子,看到XX也没什么。问题是这世的自己知道,男人与男人也可以,更何况这双手的主人对自己有着怎样的心思,凄清再清楚不过了。
此时的凄清无论如何都无法淡然啊!可是他又不敢回过头去看夏噬飓,怕看到之后,自己无力拒绝。少年的眼神具有怎样的杀伤力,他领教过了。有些尴尬的背对着少年,从身后接过布巾,开始自己擦拭起来。那布巾异常的火热,想必先前握着布巾的少年,拥有怎样的热血气势……
“清清,我帮你吧!”就在凄清正在想什么办法来缓解此时的尴尬,夏噬飓却又来了一句更直接的,他也这么做了,在凄清捉摸不定的眼神中光着身子跳入了水中。
也不等凄清的回答,当然他知道回答一定会是拒绝,所以抢过布巾,直接开始帮那白白嫩嫩的身子轻擦了起来。此时的凄清,恼也不是,怒是不敢,只得任由某少年上下齐手。平时冷静的凄清,此时只剩下面红耳赤,一片茫然。他不敢提拒绝的话,也不敢得罪这个少年,否则自己今日搞得不好,被他轻薄去了事小,就怕他会胆大妄为的占自己‘便宜’,甚至是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当然凄清也看清了现实,目前似乎只有自己配合了,早些洗好澡才是上策。否则时间拖久了,万一被宫里的其他人发现,自己倒没什么,恐怕夏噬飓此时无危险,但将来很难讲,万一他的存在让夏硚知道,那可真的是糟了。
或许是见凄清没有挣扎,也没有生气,某少年狼开始有些小的动作,似乎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了起来,当然他也只是小幅度的吃点豆腐,美味在眼前,空腹的人不可能不动声色,自然是多少偷偷的夹上一两筷子。
终于洗净了身子,凄清匆忙爬上岸,套上衣服,冷下了整张精致的小脸,他对夏噬飓刚才的‘无礼’,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话。但自己又似乎无可奈何,这口气就这样被憋在心里,懊恼却又无法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