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有没有生气?”
“没有。”
“说了什么吗?”
“没有。”
“今天真是难得,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什么时候我家的小冥变得如此的温驯了?”夏噬飓打趣道,随后猛的抬眼冷冷的盯着冥,强势的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
“你对清清说了什么?”夏噬飓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堪比碳更黑。
“飓哥哥……”小冥突然跪在地上,抬眼时已经泪眼朦胧,“小冥该死……小冥做错了……”
“你说清楚,做了什么?”声音高了五分,更多了五分冷意。
“我说漏嘴了,你在女闾阁找男人……”小冥战战兢兢的哭丧着脸回答道。
“你……”夏噬飓心一惊,但随后又放下心问道:“清清生气了没有?”
“看……看不出他有生气的样子,只是……”
“只是什么?”紧张追问。
“脸色有些白。”冥迟疑的回答。
清清还是在意自己的,真好。但……不行,还是赶紧去解释清楚,以免夜长梦多。
“你还站着干什么,一起去小筑。”看着还呆站着的冥,只是那头几乎是缩到脖子里了。想了良久良久:
“清阳侯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飓哥哥。”小冥自知闯下大祸,从飓哥哥的神情中已经知道,如果能瞒,他真的很想瞒住,可是瞒下去,对飓哥哥的终身大事肯定不利。哎,死就死了。
“清阳侯说……说‘东西我已收下,冥相请代溥蜻向禹帝表示谢意’……”
“够了!”声音飚升到刺耳,吓得冥浑身哆嗦,跪倒在地上,不敢看夏噬飓。哥哥从来没有如此狂躁的对自己,墨色眸子里的惊恐大过怒意,再想看时,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冥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小筑赶去。
小筑的门是锁上的,但冥知道,夏噬飓肯定已经在房内。想也不想便爬上墙跳入了院内,走向了凄清的房间,就看到夏噬飓僵硬的站着,看着桌子的方向一动不动。
桌上的那已经松了瓶口的小陶瓶,不正是自己之前才送来的,完了完了,一定是清阳侯生气了,将瓶随意的扔到了桌上,看着已经快凝固的液体,冥知道今日的祸算是闯大了。
失魂落魄的坐到凳子上,夏噬飓全身无力,黑色眸子一片死寂。他怎么会不知道‘溥蜻’二字的意思,这个名字从来就是被凄清当作一个幌子来敷衍,来敷衍那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甚至是根本就是他一心逃避的人。当初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意思,才会不顾一切的叫他清清。
现在,清清竟叫自己禹帝,他自己则是溥蜻……禹帝,多么可耻的两个字,将小陶瓶扫到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砰’声,瓶碎裂了,就如夏噬飓的最后一丝期待也被击碎了。
冥满脸懊恼的站在一旁,后悔自不当说,只是清阳侯会去哪里?而且还是这么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