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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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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每天都在试图气死我作者:困成熊猫

第4节

警察给在场的其他几人录口供,小个子想到梁余声当时的狠样还心有余悸,可想到自己的兄弟被打得起不来,他又有些忿忿不平,“警察同志,那小白脸就是个精神病啊,是他先打我兄弟的,要不我们能打他么?他那破包一看就没啥值钱东西,谁会抢啊?”

梁余声懒得说话,直接把手机掏了出来。他在开打之前长按一键,按的不是一键拨电话——那玩意儿他没用——而是一键录音,这个功能他常用,主要是跑业务的时候要记的事情太多,太忙的时候他都喜欢用录音提醒自己。

录音找到了,梁余声点了播放,以龙角为首的几人的声音从里面清晰地传了出来。

“不留?”

“怎么,想来硬的?”

“哪他妈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包,钱,手机都拿出来。”

“妈的,让你跩,你他妈再跑?!哥几个,给我把他按住了。”

之后是一阵叫骂和动作声,最后小个子怒喊:“给我弄死他!”

……

小个子懵了,这姓梁的小白脸在那样的关头居然还会想到要录音?!这他妈也太镇定了吧?

接下来又是一顿混乱而钝重的击打声。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警察来了。

警察以为也就到此为止了,结果梁余声的声音居然又一次传了出来,比之前的更低,更冷漠也更阴狠,但却又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空茫,“角哥是吧?老子早他妈活腻了,你要是想弄死我,下次记得一定要往这儿打……我谢谢你了。”

警察:“……”

警务室里诡异的静了一下,所有人都在看梁余声,包括小个跟另两个同伙。当时警察来了,他们哪还会去想着听梁余声说什么?

梁余声也没想到要放这一段,但放都放了他也不可能让时间倒流。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机,垂着眸子坐在椅子上,仿佛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惊慌,也没有一丝焦急之色。

显然,这事是龙角他们抢劫在先,虽未遂,但也构成犯罪,更别说还动手了,如果真要闹到法庭上肯定讨不了好,再说梁余声被打得也不算轻,真闹大了,那有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也要被牵扯出来了,所以最终小个觉得这事应该调解,哦不,是合解。

但是警察同志能同意吗?犯法就是犯法,能是你说咋样就咋样吗?!

龙角一行四人全部被刑事拘留,立案审查。

梁余声虽然确实是把龙角揍了,其他几人也或多或少带点伤,但对方四个打一个,还是打劫,怎么说都是梁余声占理,这事查清楚之后他就被放了回去。

时间看着没过多久,但梁余声从局子里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打车去医院拍了片子拿了点药,额头跟唇角的伤再处理一下,回到宾馆,宾馆大厅里的挂钟上时针正好指向四。

梁余声累得狠了,年后他的工作量一直很大,打架又耗费了很多体力,但不论是趴着还是躺着,身上的伤都疼得不像话。最后他只能坐在地上,靠着床睡。

天亮的时候他迷迷糊糊接了一个电话,是周丽打来的,他跟周丽请了三天假,还是坐在地上。

快中午的时候他感觉越来越冷了,明明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到地上,但是还不够。他用左手把衣服拢了拢,蜷缩在床角,脸色异常泛红。

步行街的店面中,韩重云正在监工。方洋正在跟设计师谈店面装修的问题。方洋抽空给梁余声发了条微信——他昨儿个没事的时候跟他媳妇儿包了不少馄饨,都装好冻上了。他琢磨着给梁余声送去点,让梁余声懒得去买饭的时候煮了吃,顺便看看这小子到底把房子租哪门哪户了。

结果梁余声好久都没回。

“梁子,你是不是忙啊?忙完记得给哥们儿回个电话。”方洋又发了一条。

“我说你还没忙完啊?!”

“操!是不是让人贩子拐到鸭寨去了!”方洋无语了。

韩重云听到这一段,鹰隼般的眸子淡淡扫过来一眼。

方洋尴尬地抓抓头,“韩先生,您这两天跟梁子,就是梁余声,跟他联系过么?”

“没有,怎么?”

方洋说:“我从今天一大早就联系他,但是他一直都没回应。这不是我媳妇儿来了么,他前阵子搬出去住了,我担心他一个人是不是有啥事儿。”

韩重云没说话,事不关己一样出去了,上了车之后却没忍住,打了梁余声的电话。

通了,没人接。

韩重云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

他直接启车打方向盘,直奔阳光宾馆。他去问了总台,知道梁余声还住在这儿,便去敲五零二的房门。敲了许久里头没有应声,打扫房间的大姐见状过来说:“这里头好像没人,刚才我敲了好久也是没人的。”

韩重云说:“我朋友可能遇到点问题,大姐你这儿应该有备用钥匙吧?”

大姐知道五零二的客人是长期住的,所以也不是天天帮忙打扫,但她确实是有备用钥匙,便跟经理打过招呼之后帮忙开了门。

韩重云进去,就见到梁余声倒在地,整个人蜷缩着,脸色异常红润,好像很冷,竟抖得不像话。

他几个大步过去蹲在地上,见梁余声额上和唇角有伤,避开了伤口轻轻拍在梁余声脸上,“梁余声?”

梁余声轻哼了一声,但并没能醒来。

韩重云摸他的额头,烫得惊人,抬头看到床上有片子,还有药袋,他忙拿出来看了看,知道他肋骨骨裂便直接打了120。

120来得还算快,医院不远,韩重云直接跟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

梁余声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觉得冷,特别冷,冷得好像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嘶嘶冒着寒气。

医生给他脱了衣裳做检查,韩重云这才发现,梁余声身上居然有那么多的伤!特别是背上,青紫交错,触目惊心,几乎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怎么能伤成这样呢。”医生检查完之后皱着眉说:“必须得住院,他现在急性肺炎合并伤口感染,起码得住一周以上。”

医生没听到韩重云回答,抬头一看,只见这男人不知在想什么,面色阴沉得可怕。

第15章生气

梁余声醒来的时候一时不辨方向,白色的墙,白色的床,他一度以为自己还在宾馆,直到护士进来给他量体温,他才恍悟自己在医院。

他烧的时间有些长,嘴里发干,出声的时候嗓音又粗又哑。

护士听到动静,说:“先别急着说话,我给你拿点水。”说罢拿杯子去接了些水将吸管插杯子里递到梁余声嘴边,笑说:“你醒来就好了,你哥哥很担心你呢,他刚出去没多久,好像是给你买吃的去了。”

梁余声一听哥哥,顿时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象,亦或是梦?

护士见他迷惑,忙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不是烧糊涂了吧?这里是哪里知道吗?”

梁余声眼珠在转,“医院?谁送我来的?”

他怎么记得他应该在宾馆?

护士说:“你哥哥啊。”

难道是方洋?

不可能啊,方洋都不知道他住宾馆,而且那家伙虽然比他大一岁,但生了一张娃娃脸,怎么看都是他长得像哥。

护士把梁余声的最新温度记完说:“明早要做个尿检,记得起来后存尿。有事随时按铃,我们护士站就在不远。”

梁余声眼看着护士出去了,但还是有些懵。到底是谁送他过来的?

正想着,门被从外推了开来,一个高大的带着些许清寒气息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保温盒。

梁余声的目光落在那道身影上,久久回不过神来。他没想到自己生病受伤时照顾他的人居然是一个认识了还不到两个月的,非亲非故的人。

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在叫对方“韩先生”。

韩重云把保温盒放床头柜上,“感觉怎么样?”

梁余声猛地把头转过去,声音沙哑,“挺好的,谢谢。”

韩重云边打开保温盒边说:“见着我不是低头就是大叫,现在又变成转头了,我这张脸跟你有仇?”

梁余声似乎轻笑了一下,转过头来,眼眶稍红,但嘴角却是弯弯的,“没有,说真的,谢谢您。”

他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怕见到这个“韩先生”。

韩重云帮他把床摇起来,床桌摆好,保温盒搁到上面,递他个勺,“吃点东西。”

梁余声右手缠着绷带,只能用左手,“您呢?”

韩重云说自己在外面吃过。

梁余声一天多没吃东西,这会儿也不好一下子吃太多,不过韩重云买的是粥,填填胃正好,还好消化。梁余声左手也算灵活,舀着吃倒也没洒,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他跟韩重云关系有这么好吗?居然这么照顾他,还给他买粥喝。

韩重云看了眼保温盒,随即说:“医生说你至少得住一周以上。急性肺炎合并伤口感染。”

刚说完,梁余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嗽时牵动骨伤,疼得他直哆嗦。

韩重云:“……”

梁余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复下来,脸憋得通红,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正接近晚十一点,“对、对不起韩先生,今天的事谢谢您,咳咳咳,不过现在这么晚了您就回去休息吧,我一人能行。另外我住院和看病的费用,麻烦您回头把账号和咳咳,和款数发到我……”

不等梁余声把话说完,韩重云打断他的话头,问他,“你多大?”

梁余声一愣,“我?我二十六。”

韩重云说:“我长你四岁,以后你叫我韩哥。”

梁余声:“……”

韩重云又说:“车停宾馆了,明天回。晚上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叫我。”

梁余声:“韩哥?”

韩重云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梁余声:“没什么……”

韩重云果真没回,十一点一过,他就在陪护床上躺下了。

梁余声却睡不着,可能是因为之前睡多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他在思考他尿检用的尿液怎么存。他右手被绷带包得根本用不了,只有左手能用,可是装尿液的那个容器底端是圆的,根本立不住,那么他怎么才能用一只手把接尿用的小杯子里的尿装进容器里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反正这事是绝对不可能让韩重云帮忙。

第二天一早,梁余声偷偷起床,做贼似的拿着一杯一管进了洗手间,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接好了尿,再把马桶盖子盖上。他就像个土匪一样一脚踩在马桶盖子上,看架势横得要命,其实是把存尿的管状容器夹在两个脚趾之间,之后用左手拿起装尿的杯子,小心地往里倒尿!

刚倒到三分之一,门被推开了,韩重云问:“你在做什……”

“喝!”梁余声吓得一抽气,手里的尿杯子一下甩出去,甩了韩重云一脸一身!

韩重云:“……”

梁余声内心惊惧+囧囧有神地看着韩重云,他简直想把门口这大神一巴掌扇到火焰山去!进来不知道敲门吗?!吓得他还以为……

韩重云整张脸都是扭曲的,因为他看清了落在地上的透明杯状物体!要不是因为梁余声一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还没什么动静,他至于要进来看看吗?!

梁余声强压住狂乱的心跳把杯子拾起来丢进垃圾筒里,“韩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韩重云的脸简直像要劈下一道闪电下来。他忍住呕吐的欲望,默默地去洗脸,衣服也跟着脱了下来,整个人绷得跟弓弦一样。

梁余声的脑子里这时鬼使神差地想起来,他这好像已经是第四次给韩重云拱火了,不知道韩重云会不会揍死他。

梁余声对“阳光宾馆五零二事件”没印象,他要是对那天的事有印象,估计打死他也不敢往韩重云脸上甩尿,虽然这真不是故意的。

韩重云黑着脸说:“穿衣服,去我那儿!”

然后还不等梁余声说个不字,韩重云打电话到家里让人准备早餐,之后就去了趟护士站。

一般情况下医生和护士是不会允许住院病人把药带到外面的,这样出了问题医院没法负责。但是韩重云不知怎么跟人说的,不但把梁余声上午的药拿了,还连病厉都给带上了,更神奇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取的车,车居然也在医院的停车场。

梁余声坐上车,韩重云开得很慢很稳。梁余声在副驾驶位上认真琢磨着,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这么霸道的男人,说什么是什么。不过忍耐力还不错,应该不会揍他吧?他的直觉告诉他,韩重云要想收拾他这样的肯定跟玩儿一样。这人光用气势就能把大多数人彻底镇压。

韩重云似有感应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怎么?知道怕了?”

梁余声说:“抱歉,给韩哥添麻烦了。”

梁余声上次来韩家本宅时天基本黑了,看得不是太清楚,这次他发现韩家的院子打理得异常精质,人行小道铺的是鹅卵石,车行路面则平得跟镜面一样。绿化区各种不知名的树木被修剪得错落有致,如今虽是枯枝败叶,却也可以想象春暖发新时这里又该是怎样一种清新优美的风景。

佣人们早已经将早餐准备妥当,梁余声跟韩重云进去的时候管家陈伯在门口相迎,两个女佣在足有近四米长的玉石餐桌旁待命,再没看见其他人。娘子军们好像也没在。

韩重云说:“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奶奶多数时候住在三婶家。你先坐,我去换身衣服。”说罢让佣人摆饭,上楼之际又告诉陈伯,“问问梁先生喜欢吃什么。”

梁余声:“……”

陈伯真的拿着纸笔认真记录了梁余声喜欢吃的东西。陈伯微胖,笑起来十分和蔼,他跟梁余声边聊着梁余声第一次来打牌时的情形,边巧妙地插个问题。梁余声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的喜好兜了个一干二净。

大约十五分钟后,梁余声就差把自己小时候喝的什么牌的奶粉都给说出来了,韩重云也洗完澡下来了。

韩重云换了身藏青色的家居服,整个人显得比穿西装时要柔和了那么一点点。他的头发还有点湿,映衬着那张刀削斧凿般的男性魅力十足的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梁余声的食指轻轻抚摸着筷子边缘,眼神不由自主地随着韩重云下楼的动作下移,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

梁余声略紧张地看着韩重云,“韩哥,那什么,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是说在刘姨家小区大门口那次之前。”

韩重云似笑非笑地问:“有么?”

梁余声说:“我觉得有。”

韩重云横了他一眼,“有也不告诉你!”

梁余声:“……”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觉得,韩重云太不容易了,2333333~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就被浇尿的顾总啊!

第16章很像

梁余声当时骑在龙角身上揍人,后背就被小个他们攻击,所以伤大部分在背上。他开了药那天回去也没能上成,因为够不着。韩重云正好有空,这活就被他揽下来了,梁余声打完了点滴他就拿药油给他揉。只是梁余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韩重云下手特别!特别重!

韩重云说是要让淤血快点散开,但每次梁余声都被他弄得嗷嗷直叫。

这是梁余声住院的第三天,他恨不得那一瓶药油赶紧用完,他就再也不用受这洋罪了,他刚被护士拔了针,胶布还没揭呢便捂着衣襟跑,“韩哥韩哥,真的真的,我这好的差不多了,我谢谢你了还不成吗?真不用揉了!”

韩重云拿着药,边拧盖子打量梁余声,问了句好些日子都不曾问的话,“为什么打架?”

梁余声摸摸自己的额角,下意识地躲开了韩重云疑问的目光,“没什么,就是遇上几个打劫的。”

韩重云会信就有鬼了。哪个缺心眼儿的会劫一米八高的大小伙子?又不是脑子让门挤了,再说梁余声看着是那好劫的样么?

梁余声看韩重云的表情就知道韩重云肯定没信,但他也不可能说真正的原因。他知道,这次的事十有八九跟张志杰兄弟俩有关系,但他目前没证据,说多了也没意义。

他住院这几天里韩重云很照顾他,尿检失败那天早上不但把他带回去吃了很多好东西,在休闲室里让他看着电影把药打完了,后来还开车把他送回医院。韩重云甚至让家里的厨师给他做好吃的,每次来医院看他的时候会顺便稍给他,而且来了就会拿药油往他背上擦。

他们的交情确实越来越好了,特别是他每次都能神奇地把韩重云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多来这么几下,韩重云都快被他气得没脾气了。不过还远远没有到能让他把他那些隐密的事都向他坦诚的地步。

有时候梁余声会忍不住想,万一哪天韩重云知道了他是个同性恋,会怎么样?

后来他很矛盾地发现,他一面希望韩重云发现,一面又怕他发现。

最近也不知是不是住院住的,他有点多愁善感了,脑子里问题一波接一波的。特别是之前提到的过往,韩重云的回答里明显能听出来,他们两人以前确实见过面,但是韩重云想起来了,他却一直想不起来。

“又想什么呢?”韩重云把梁余声拎过来,“给我老实点儿,把衣服脱了!”

“我脱我脱,我说韩哥你咋就不能给人点思考空间呢!”梁余声被眼神逼到床上,他屈膝,用左臂抱着膝盖,右手微垂着,缩着脖子龇牙。他感觉韩重云那手就像烙熟的铁掌一样,又热又烫,这还没碰着他呢,他就要哆嗦了!

“病人就该有点病人的自觉,别一见好就得色。”韩重云略粗鲁地帮梁余声把衣服扯下来,将毛巾围在梁余声腰间,免得药油滴到被子和裤子上,“给你揉完我得回趟店面,我跟陈伯说好了,让人给你送午饭。”

“啊?不用这么麻烦的。”梁余声轻轻一颤。

“冷?”韩重云问。

“不是。”梁余声几不可察地缩了缩,闷哼了一声。韩重云的手带着重重的力道缓慢地揉着,似乎是想把淤血揉开。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背上,他感觉有些怪,一怪,这脑子就又热了,“韩哥,干嘛对我这么好?”

“这就算好?”

“嗯。”至少他长这么大,像这样被关心的时候屈指可数。这次如果不是韩重云去宾馆找他,他大概就得死在宾馆里了。医生都说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都烧到四十一度多了,没烧出别的毛病算他底子好。

“那我再对你好点儿。”韩重云猛的使力!

“啊啊啊——!!!”梁余声直躲,“轻点轻点!啊!——啊!”

“我对你好吗?”韩重云笑问。

“特别好!”梁余声大喊,喊完又哭天抢地的一阵鬼叫。

“傻小子。”韩重云心想,和十二年前一样傻。

“韩哥,你还没说呢,干嘛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们以前见过吗?”

“……”韩重云认真地想了想,再次往手里倒药油的时候,说:“大概是因为很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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