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αīΤαňɡShuωu.Cοм
裴景言的私人公寓,黑厚的窗帘隔绝窗外的光雨,房间内只有床头灯发出黄旧的暗光,室内点了檀香,沉稳的木质味道。
孙依依的眼睛被丝凉的领带围得紧实,手高举过头顶,被皮带束缚在床架。她一丝不挂地仰躺在床上,红唇微翕。
裴景言将杯中最后一口白兰地喝尽,琥珀色的液体入喉,轻微的灼烧感。冰块在空杯中碰出清脆的声音,他随手取了一块捻在指尖,向孙依依缓步走去。
“乖女孩。”
钝滑的冰块从孙依依的胸乳一路游弋至那道深幽的沟壑,留下一条水渍。许是室内的家具过多重色,透明的水光反射带了暗沉的杂质,如纯洁表象下的龌龊。
暴雨拍击真空玻璃,只留下细微密集的噼啪声,孙依依的胸膛起伏幅度变得小而急,她轻咽口水,“景言……”
遮了眼睛的她更像她,裴景言轻抚孙依依的脸,呼吸愈发粗重,倏尔把冰块彻底塞入她腿间细缝。孙依依身体骤然紧绷,裴景言立刻以唇封缄,把她只发了一半的呼声堵回口中。
他下令:“叫哥哥。”
没等孙依依平复喘息照做,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声音低得像诱哄。
孙依依不答,沉溺在刚才他的温柔深吻中,她轻声反问:“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肯……爱我,要我?”
“爱?”裴景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鼻间溢出一丝轻蔑的笑,重复:“叫哥哥。”
“……哥哥。”
上唇下唇张合两下,乖顺甜美,翘起的弧度同她差一点就一模一样。
但这不是她,她只会清冷地叫他一声“哥”,除去工作也从不与他多谈生活,那次车祸后,他们之间只有虚与委蛇的亲近和名副其实的疏离。
不应该的,她已经忘记了许多事情,包括那件事,他笃信。
一心想要逃脱牢笼的鸟儿不惜折翅流血,他只能把这个牢笼无限扩建。
“乖,”他夸赞孙依依,“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哥哥……啊!”
他强悍地分开她的腿一挺而入,凶狠地挺送。冰块才消融于娇嫩的那处,又容纳来自他的灼热,孙依依脚趾蜷得带起一角床单,那布厚而涩,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承受他的放纵,压抑着羞耻的呻吟,断断续续地自语喃喃:“三年了……原来如此……”
三年来,第一次。
CP展结束,《妖鬼记》的人气一骑绝尘,安度正查看现场返图,展台周围围满了热情的玩家,挤占了半个分区,衬得周边其他展台门可罗雀。
周洋洋得意地向安度邀功:“怎么样,安姐!这些都是我们请的Coser,男帅女美,专业摆姿走台,赚足眼球!”
安度点点头,“还不错。”她挑选了九张场照图,吩咐:“这几张处理一下,然后让张佳发官博。”
周洋洋凑在电脑前一起欣赏,提议:“安姐你怎么不挑另外那个全景图,我们《妖鬼记》造型设计高端大气,门庭若市,这显得我们多有排面啊,吊打别家!”
“你是情商太低?”安度斜眼,“想得罪其他同行?《妖鬼记》现在正是树大招风时,多少人盯着它出错。我们自己官博发的东西专注感谢玩家即可,不要有‘对比’或‘拉踩’嫌疑,文案发出去前给我看一眼。”
“哦哦!好嘞!”周洋洋到底年轻,听了安度一顿训豁然贯通,“嗯嗯,免得陈妈又回来说了。”
安度:“你知道就好,一定不能在公关上掉链子。”
今天是平安夜,雷盛人性化地提前半小时下班,不到六点楼就空了一大半,只有《妖鬼记》作为年度扛流水的项目组还在加班。
安度捶捶背,眼窝因为过于疲累的连轴转都有些凹陷,她又做了一套眼保健操,眼皮得到简单的放松,便起身到茶水间泡咖啡。
寻了一处沙发坐下,听到徐行之叽叽喳喳:“我草!总裁今天请各个项目组的产品总监吃饭,结果有人打起来了啊!”
张佳闻声而来,“什么情况?!”
“就是楼上A游,他们营销组一个妹子,组里默认她和他们自己内部产品是一对,暧昧得很,没人告发。结果今天吃饭,C游产品的手机壁纸被人发现是他和那个妹子的合影,才知道她是他女朋友,A游和C游的产品就吃着饭就打起来了啊!”
徐行之放大小视频:“我去,饮料酒水洒了一地,总裁脸都绿了,反正这三个人都要受处分了。”
他继续嚷嚷:“我的天呐陈妈在拉架!陈妈打架有点酷啊!”
徐行之周围团了三五个八卦的美术和文案,正热火朝天地讨论,把小视频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安度置身事外,默不作声地喝咖啡。
杨蔓妮在安度身边坐下,和她开玩笑:“安总,听到没!要小心啊!”
安度懒懒地掀抬眼皮,“小心什么啊?”
“雷盛这方面严格啊,被发现就……”杨蔓妮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知道吧?好多人听说你单身,都对你跃跃欲试啊!”
“这种事肯定落不到我头上,”安度轻轻皱眉,手不自觉抖了抖,杯子“咔”地一声重落在杯垫上,“我这么有AC数的一个人,怎么会对同事下手。”
徐行之把音量调大,打架的两个人除去攻击对方外,似乎还在对女生进行荡妇羞辱,一口一个“小贱人”和“婊子”夹杂在叮当作响的杯盘中也清晰可闻,陈沧愤怒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都闭嘴!”
“我宣布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徐行之高喊到一半,音量断崖式落下去,“人。”
众人回头,陈沧正倚在茶水间门口,臂弯挂着外套,似笑非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走进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冷冷地问道:“工作都做完了?”
无人应答,只作鸟兽四散,不算宽大的茶水间一时只剩了安度和陈沧。
安度去续咖啡,陈沧让开一点,她闻到淡淡的红酒味。
雷盛各处都摆了圣诞树当摆设,吧台旁就有一株,小小的LED灯缠在树上一闪一闪。
安度接好咖啡也没走,和他一起靠在吧台上,一手勾着咖啡杯,一手捏玩树上空空的小礼盒。
两人静默无话。
上周四下了班,他们心照不宣,安度说自己车坏了,陈沧说送她回家,结果回的是他家。
才进了电梯,她像是忘了他们工作上的身份,也忘记了不愉快的争吵,边吻他喉结边扯他衣服,半个身子软在他身上,道:“哥哥,还有十分钟就八点了呢……”
陈沧任她的手四处游走,声线平稳地强调:“方案明天要交。”
“知道了,别扫兴。”安度冷声,转而又娇道:“说好的帮我……”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带他画圈按摩,“好人做到底呀。”
她踮脚吻他唇,陈沧不回应也不拒绝。安度手心对着他那处按压,骄傲铺开满脸,“哼,还装,你硬了。”
出了电梯,陈沧钳搂她的腰,按门禁密码只用了一秒,关了门就把她用力推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