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床上除了他,蒋凡晞不见踪影,桌上时钟显示中午十一点半。
他迅速下床,打开房门冲出去,里里外外找了两圈。
蒋凡晞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意识到她应该是去了机场,唐熠胡乱套上牛仔裤和t恤,车钥匙和手机拿着,直奔奥黑尔机场。
尽管在芝加哥这个世界最大的机场,几乎不可能找到一个故意隐瞒行踪的人,可唐熠还是在每一个前往中国北京的安检口都找了一遍。
无功而返。
密歇根湖面从浅蓝变成墨蓝色。
入夜了。
唐熠打蒋凡晞的手机,提示关机,他知道,她已经上飞机了。
……
……
“咔嚓”一声,钥匙转开门锁的声音。
下一秒,灰白色的铁门被人从外头打开,昏暗的节能灯亮起,灰尘在光束里飞舞。
唐熠轻咳一声,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灰。
他走进储藏间,将横放在中央的山地车拿开,然后往里走,把堆在墙边的纸箱一箱箱拿下来,打开。
大部分是没有收藏价值、已经淘汰掉的旧书和报刊。
他不确定那些信在不在这里,还是已经随着两年前一次清理储藏间一起被处理了。
“咳咳……”
灰尘太多,他轻咳两声,将压在最底的两个箱子搬出来。
打开,里头是几沓捆起来的信。
唐熠抽出一封。
已经拆开的浅蓝色信封上,用黑色水笔写着:
to:mr.han
from:france
唐熠唇角弯了弯,将信重新放进箱子里,抱着箱子回了楼上。
……
书房,一地信件。
唐熠按时间,一年整理成一捆,整理了一个多小时才整理好。细数之下,发现蒋凡晞这些年竟然给他写了超百封的信。
早些年的信有些被拆过,可能有看过;后来几年寄来的信,都原封不动被丢进这个箱子里。
唐熠坐在椅子里,看着面前这十二捆信,实在想不起这些信里写的什么,是怎么到他手上的,而他对写信的人,更是没半点印象。
昨晚蒋凡晞说,照片和元件都是随信寄给他,他才想起家里之前确实有些信,但后来都被整理了。
储藏间里堆满多年的杂物,其实他也没信心那些信能被找到,只不过是下去碰碰运气,倒是没想到,信还在。
当年没清理掉,应当是不舍得将手写信丢进碎纸机……
至于资助学生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想起蒋凡晞昨晚说,是井勤说自己是资助人,唐熠赶紧给井勤拨去电话,那边提示关机。
……
夜深了。
唐熠还望着眼前这一捆一捆的信,努力回忆了许久,还是没办法将这件事串联上。
他倾身向前,打开最早一捆信件,拿起上头第一封。
这封信被拆开过,之前应该是看过的,只不过时间太久,过去十二年了,完全不记得里头是什么内容。
唐熠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粉色的信纸早已发黄变脆,看一眼落款时间:2006年10月。
整整十二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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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的分割线找佛系少女(????)
明天继续五更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