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魔剑的寒光闪过吴渚血红的眼睛,吴渚异常兴奋的伸舌磨舐两颗獠牙。
“真碍眼。”岚月冷眼瞥过吴渚,不耐烦的情绪越演越烈。脚下所处之地就是雪山之顶,寻找雪蹄莲只差一步之遥,偏生这群人紧咬着不放。吴渚拿的武器仍旧是把刀,但在冷魔剑的强势下那只是把普通的废铁。
吴渚第一次的攻击没有靠近岚月半分,别说是半分就连三尺之内吴渚都近不了。“你的血,一定很美味。”吴渚并未因岚月的实力而退却,反而是越发的高涨。岚月的实力振奋了他的情绪,他内心对岚月的血倏然间有了强烈的渴望。
岚月面色微沉,与再次冲上来的吴渚展开雪山顶上的较量。而东方景修和侯谧则是在互相对峙,东方景修在猜侯谧的心思,侯谧则是一副他人欲眼不穿的神情。自然,东方景修难免会分神担忧在打斗中的岚月,他信岚月的能力,唯一不信的是侯谧暗中会耍什么小手段。侯谧不可能会让东方景修在雪国出事,这不仅是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同时也是自毁后路。
“侯谧,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东方景修明白如此问侯谧,侯谧自然一个字也不会说。侯谧这个人在东方景修认识他的时候就知晓他的野心并非一国之君而已,然而侯谧当时却出乎东方景修的预料甘愿归属天祈,封以郡候之位。东方景修当初联合安凌、连煊时就共致的把雪国列为最难攻下的属国,不止是因为雪国异常的气候更是因为侯谧这个人的深藏不露,几乎没人能猜出侯谧真正的心思,因侯谧总是能在他们所料不及给予意想不到的举动。
侯谧只笑不语,也并未直视东方景修,而是在看打斗中的岚月和吴渚。
“侯谧,还不赶紧将景帝拿下交予主上!”被冻住双脚的两位女使不停的用手中的剑敲碎着裹在脚上的寒冰,对于侯谧这个人她们格外不喜。总觉得他在打着主上的一些主意,虽说主上让她们无需去在意。在于侯谧长久的合作中,她们始终猜不透侯谧心思的半分半毫。就如同她们也猜不到主上心底里的打得是何主意。更何况,她们也没那个命敢去猜。
女使尖细的嗓音令侯谧从吴渚与岚月激烈的打斗中微微分过神,“二位女使,本侯可没那个能耐活捉陛下,陛下的寒冰掌你们也都见识到了。如若本侯贸然行动,估计并不只是脚被封那么简单的事了。”侯谧从雪地里拾起掉落的弓弩,直到拉开弓弦将驽上的三只箭射出时,侯谧依旧是毫无波澜的神情,只有眼里带着的嘲讽令被冻住双脚及腹部受创的三位女使皆瞪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侯谧,而她们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就被箭贯穿了喉咙。
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三位女使已香消玉殒。鹅雪飘飘絮絮,遮掩了在白雪上面刺目的猩红,寒风凛凛吹散了山顶上的一切血腥味。同时也撩起了她们从入“蛊教”后便不再掀开的黑纱被风扬起吹离,露在空气中的脸已全部泛白,而她们的脸上都烙着红色“巫”字。
“巫”代表了什么?
刺眼的“巫”字令东方景修脑海里泛起各种猜忌,三位女使脸上均有这个“巫”字,一笔不差,一分不偏。烙的位置都准确无比,若说“蛊教”的女使脸上都会有“巫”字为何付明泠和颜妃没有?即便颜妃不是女使那付明泠为何不用?东方景修见这些教徒的各种刑制,那位神秘的主上应是任何人都不信任,还是说付明泠未烙只因她是在他身边埋下的棋子?
“侯谧,朕是该感谢你么?”侯谧手中的弓弩并未放下,而是再次搭上了三根箭。箭是常见的三角倒钩,用来明日的狩猎大会此箭绝不可缺少。“依你的脾性,怎么可能归顺于邪魔歪教?只不过朕不得不提醒郡候,那位主上倒是位远比你厉害的人。”侯谧这般的人虽然并非诚心效忠,他与侯谧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这段关系要如何结束,那就要看双方谁先撕破脸,很显然,先打破这份规矩的是侯谧。
侯谧缓慢的拉开弓弦,好似并不急于把箭射出。“陛下言重了,臣只是区区一个郡候,若非要说厉害之处,那也是臣在恰当的时机登上雪国之主的宝座。可是不也被陛下所收服了么?陛下被誉为天祈的神,如此美妙的称呼可不是百姓们说笑的。”弓弦已被侯谧拉成一个弧度,他把三支箭直直的对着东方景修。第一支瞄准了东方景修的额头,第二支瞄准了东方景修的喉咙,第三支则是东方景修的胸膛,那颗正在跳动的心就是被胸膛包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