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琅荆坐在连绍倾旁边,岚月与东方璟修的互动再次让他们二人羡慕,然而,那份羡慕中参杂了更多的是无奈与痛苦和那若有似无的挣扎。
直到郭心怀带着史冶出现,二人很快的敛去方才眼里出现的波澜。
“罪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史冶双膝跪地,头伏朝地,此时的史冶已褪去锦衣华服,身着破布衣衫,露出半个身子,小麦色的肌肤暴露于空中。而最夸张的便是,史冶真的背上荆条,大有一副誓死如归的气势。
东方璟修的视线瞥过史冶,又落回棋盘。“史大人这是做什么?朕还是犯人,何故跪着朕?”东方璟修的一句自称,吓软了史冶的双腿。
“下……罪臣自知有罪,还望陛下宽恕,陛下怎会是犯人,是罪臣眼拙,没有看清楚七殿下手上的玉并非罪臣传家宝,才闹出如此事端,望陛下和七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老鼠的头头,这次怎么不耍鼠威了?”岚月扯着坏笑看史冶。
史冶嘴角一抽,心中苦道:我的祖宗爷爷,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殿下,那日是罪臣糊涂,现已查明,还望殿下莫再放心上。”
“那本殿非要放在心上,你该如何?”岚月倒是对史冶背上的那些荆条很感兴趣。
“罪臣只有负荆请罪,特背上荆条,任凭处置。”史冶直起身,双手解开绑在腰间的布条,三根粗壮的荆条被史冶双手举过头顶。
岚月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未说话,东方璟修也似在一心对奕,并无作何表示。
沉默的寂静被苤方璟修落下的最后一枚黑子结束,“倾太子,承让。”
连绍倾把手中执的白子放回棋罐,“是绍倾技艺不精,输的心服口服。”连绍倾的脸上并无不喜之色,他本是爱奕之人,掌握的棋艺在连煊国无人能及。现下,便体会了棋逢对手是何感觉,此番之行确也是件非常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