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月把刚执入手中的黑子丢回棋罐。“父皇若是信我,又怎会故意下错!?”
东方璟修伸手捏捏赌气小人儿的鼻子,“父皇可未下错,若是岚儿下一手黑子是落在这里……看,局势是否不一样了?”东方璟修从棋罐里执出黑子落下,方才东方璟修特意谦让出来的轻松局面立即变得紧势可逼。
岚月睁大墨眸,脸色却是更显恼意。“哼,父皇既如此厉害,何必绕着弯子要我开心,莫不是父皇想戏耍于岚儿?”东方璟修打得是什么主意,他岚月要是猜不到个七八分也就枉费这两年来的日夜相处,说来道去,尽是驳他的面子。
东方璟修哭笑不得的转过岚月身子,在额间轻吻。“岚儿,父皇疼你都嫌少,怎还会舍得戏耍于你?岚儿莫要冤枉父皇,父皇可落得好生委屈。”见岚月并未因一吻而消气,伸手握过岚月的小手细细揉捏。“好了,父皇承认方才是父皇的错,如此,岚儿还气?”
岚月别头撇撇嘴,不悦的墨眸正巧瞅见往绪语亭走来的一位女子。
“父皇,她是谁?”岚月从那女子身上感到一股熟悉同时也悉到一种危险。
不止东方璟修,马泽骁四人也同时往亭外看去,这一看令马泽骁和龙傲飞顿时倒抽冷气。
“左相和龙将军似乎有所发现?”东方璟修深知此二人的性情,若是没发现也不会如此惊讶。东方璟修看着向绪语亭走来的明妃,付敏芝独女,太子的母妃。
身着淡紫罗裙,肩披雪绒小坎,雍容不失温雅的妆容令眉间的莲形胎记宛出淤泥。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岁。”还不待马泽骁二人说出心里疑惑,明妃已至绪语亭,温文婉约的脾性本是后宫最为受凌之色,奈何明妃所出是当朝太子,母凭子贵这句话放到哪里都异常受用。
“免,明妃怎来绪语亭了?这天虽未下雪,却是寒冷异常,明妃该为身体着想,少出来走动才是。”东方璟修伸手罢免,明妃身体时常抱恙在帝宫中也属人尽皆知。从立太子之后,东方璟修就极少去明华宫,更别提是见上明妃几面。
明妃站直身,欲往东方璟修身边坐去。
“离远点。”岚月厉声低喝,仅这三个字令他魄力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