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任行,没有人比任锋更疼他。无奈任行偏生不知哪来的性子,硬是要与任锋所期待的背道而驰,这才酿成与任家断绝来往的后果。
“柔儿这个儿媳我甚是喜欢,但却不长命。柔儿既已离世,你应该为任家的后代好生着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想天山派就此无人可接,还是想着任家香火后继无人?”任天也是不得已说出这番话,他知任锋的脾性,一旦笃定的事,任锋非得做完做到底。这点性子也跟他一模一样,说好听点就是固执,说难听点就是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任锋眉头紧蹙,刚端上的茶杯又被放回桌上,“父亲,你这一生不也只守着娘亲么?”
任锋这一句话令任天哑口无言,任锋说得自是不错。他任天这一生就守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便是他的妻子,与柔儿的命一样,都是早死,所以任锋从小也是由任天所带,这才养出了任锋这副冷冰冰的性格,任天到现在也没明白柔儿那个纤弱女子怎得就嫁给了任锋这副臭脾气?但任天也再无话可说,自己都是守着一女子到老,到终,他还能再强求任锋什么?
擂台上的比武打得火热,擂台下的人也看得热血沸腾。
“你胆子倒真是大,他们都是准备讨伐血魔宫的,你竟然还敢公然留在这里?”黄玉龙压低声音责怪血月弦,起先血月弦跟着,黄玉龙应当血月弦是放不下玲,而现下,武林大会都开始半天了,血月弦却还留在这里同其他人一般观看擂台上的比武。
血月弦轻笑一声,手不安份的揽过黄玉龙的腰身,“我这是怕龙儿被人群冲散了。”
观看比武的人群固然多,但还不至于会与众走散。“做什么!放开,你个……”黄玉龙的腰身被紧紧锢住,人群虽然不拥挤却也难以施展身手。况且玲还跑过来这边热闹,挤着黄玉龙越来越贴近血月弦,那未说完的话自然也没有再说出来的余地。
玲笑嘻嘻地在一旁看黄玉龙和血月弦亲密的举动,想来黄玉龙就快承认是他爹爹了。
殇站在玲的旁边护着玲,以免玲受到半点伤,哪怕是被人群拥的跌倒也应是他先跌。
“爹爹,此番武林大会好生无聊。”擂台上的比武皆是点到即止,连半点血腥都不见。况且他们应都是冲着夏渚果而去,并非是真心实意要讨伐血魔宫。血魔宫宫主便就在此处,他们也无任何发现。即便发现了又如何?这里除了谢陌,任天,任锋这三人再无一人是血月弦的对手,这番软弱的比武自然看得岚月好生无趣。
东方璟修也暗自牵着岚月的手,感受来自岚月温度。“要讨伐血魔宫想必只是个噱头,任天的目的是要天山派重振旗鼓,再显威赫武林地位的势力。”天山派是任天所创,当年的任天自然是在武林中威名赫赫,但自从任天隐退后,天山派在武林的势力早已不同往昔。且现在武林中的后起之秀越发的增多,没有任天执掌的天山派也就逐渐呈现弱势。
“爹爹,已无再看下去的必要。还不如早日起程去寻最后一味圣药。”说来奇怪,火龙草,夏渚果都应了火林处,深海中两个寓义。然而雪蹄莲却并未应雪之巅此句,苍溟唯一一座壮势蓬勃的雪山便是在雪国那处,岚月的坐骑灵虎瞳便是由那雪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