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鸿熹是来找满月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刚才那么好的时机出现在谦雲阁。
满月心一沉,面上却一脸懵懂,
“父亲,我与二殿也不熟,我去作何?有大哥不就行了吗?”
满月实在不想见到林一东合,刚刚才看了林一东合演了一出情深意重的大戏,难道又要看他演戏?
“是这样的,皇后不是在狩猎的时候受了伤吗?所以这次的花灯会,太后全权交给了瑾妃,而邀请朝臣的名单都是二殿负责,侯府不但要参加,按照二殿说的,还要有人出一个节目助助兴,侯府的节目自然是重中之重,所以二殿想叫着你一起商议一。”
令狐鸿熹如此说,满月听了心中满是不屑和冷笑。
这根本就是林一东合的借口!
“父亲,不是女儿不给二殿面子,只是明天庞锐要上门,后天又是花灯会,女儿这也是应接不暇,太后安排女儿将来在庞侯做事,女儿也实在不适合在这节骨眼上跟二殿见面。若二殿需要侯府的节目,其实赵姑娘和其他人都可以,女儿是女官身份,就是朝廷命官了,如果在花灯会上又唱又跳,或是弹琴奏乐的,让外人见了,这还有身为朝廷命官的严谨和认真吗?倒不是不可以表演节目,只是这事儿开了头之后,以后也不好拒绝了不是?这以后若是皇后负责举办其他节日,女儿若不出场,就是对皇后不敬,若是出场了,女儿已经是女官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如此抛头露面!父亲,您说呢?”
满月一番话,说的都在情在理,没有任何推卸的感觉。
令狐鸿熹认真听着,也是觉得不太合适。
尤其庞锐明天要来,自己这个女儿虽然是女官身份,但也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总不能谁想见都可以见吧!
“既然如此,你先回去休息吧,二殿那边有为父。”
闻听此言,满月轻轻点头,既不表现的迫不及待,也不露出任何轻松的表情,总之就是自始至终的从容不迫。
令狐鸿熹转身走了,满月摇摇头,这才回到内。
房门关上,凝静和惜梦同时松了口气。
“二小姐今天这样,完全是她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故意挑衅大小姐,又岂会被关在柴房。”
惜梦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着。
连丫鬟都能看懂的形势,令狐平雪却看不懂!只能说她蠢钝到无药可救了。
满月垂眸品着香茗,想着即将到来的几场硬仗,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明天对庞锐,后天对宫里头其他人。
而今天晚上就看着林一东合和令狐平雪上蹿跳的胡闹了一把,看来以后她的日子都少不了鸡狗跳了!
离开侯府的日子不会比现在还太平!
到那时候,令狐泉和令狐鸿熹都不在身边,庞锐是敌是友短期难以明示,至于林简和林一东曜,只怕也会遭受到来自宫里头的压力,想见一面都很难,更何况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了。
可不论如何,进入庞侯府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全新的机会。
靠山看似离得远了,可有些事做起来就不会束手束脚了!凡事两难全,都会有两面性,无法兼顾,也就有另外的机会。
——
入夜,满月入睡之后,谦雲阁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
看来令狐鸿熹是说服了林一东合。毕竟是一代儒臣,令狐鸿熹的嘴皮子功夫还是不错的,况且林一东合也不好坚持的太明显,若是被令狐鸿熹怀疑了什么,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林一东合晚上这一出,说白了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若是能令满月相信他说的话,哪怕是将信将疑,林一东合就有机会再接再厉的游说满月相信他的真心。
一旦获取了满月的信任,林一东合想对付林简或是林一东曜就容易多了。
所以晚上林一东合才会提议让令狐鸿熹带满月到谦雲阁,估计就是在找机会继续给满月灌迷汤。
满月已经明白了他的动机,也就没必要继续看他演戏,更加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这一夜,老夫人的院子倒是挺热闹的,灯火通明。
不用去看满月也知道,老夫人现在是何等气急败坏的状态。她这边好歹给令狐平雪找到了出头的法子,谁知却被令狐平雪自己一手破坏了!不过以老夫人这护犊的性情,是不会责怪令狐平雪的,只会将罪名都扣在满月头上。
不过这一次不论老夫人说什么,令狐鸿熹都不会同意让令狐平雪参加花灯会的。
令狐鸿熹要面子,如今的令狐平雪无疑就是个土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引爆了,在皇宫重地出个什么事的话,令狐鸿熹说话的机会都未必有!别看皇上器重他,可伴君如伴虎,他越是了解皇上的脾气性情,就越加要小心翼翼。
这一夜,老夫人倒是没有来找满月的晦气。估计又是在枫兰苑气了个半死,不吐血也差不多了。
虽然老夫人不找她,可是不代表满月不会去看看她被气到了什么程度。
如此精彩的场面,不亲自看一看,岂不是可惜?
接来两场重头戏,开始狠虐渣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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