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秋在男人怀里歇了十五分钟后勉强缓过了神,想到自己刚刚在男人面前哭的那么崩溃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羞耻。
眼睛酸酸的,一定是肿了。
于是小声说道:“我现在一定很丑。”
男人见她缓过神来拿起一块热毛巾给她擦干净了脸,低头亲了一口,“不丑。”
唐小秋闻言开心的勾唇,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耳朵贴在对方心脏的位置轻声问:“老公,你刚刚在公园说过的话是真心的吧,不是哄我玩的吧?”
“我不会骗你。”
男人心跳平稳,语气坦荡,唐小秋心想也是。
怎么也是睡了小半年的关系,虽然她不敢保证自己完全了解男人,但却很清楚男人是不屑对她说谎的。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须讨好自己,没必要浪费那些多余的时间和温柔。
想到这里唐小秋安心了许多。
至于血契和镜房的事,她情愿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想,如果那血契真有约束作用,她反倒安心了许多。
她爱这个男人也渴望着对方的爱,现在对方肯给她承诺,不管这感情是纯粹的还是出于利益,她都接受。
也只能接受。
汽车在一栋高的看不到顶的大楼前停下,唐小秋后知后觉他们没回老宅,“老公,这是哪儿?”
她嫁给男人之后除了唐家就没去过别的地方,陌生的环境、冰冷机械的建筑让她防备起来。
男人解释道,“公司。”说着将她抱下了车。
唐小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男人竟然带她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是打算承认她的身份了?
周立见她高兴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他知道被一个女人影响情绪是很危险的事情,但他享受这种危险。
这种享受一点儿不比权势带给他的体验差,而又正是因为权势,他得到了自己的妻子。
在H市,上流社会向来把女人当成泄欲工具,妻子也好情人也罢,对很多人来说不过是名义上的区别,用起来却是一样的。
这是他所接受的教育。
妻子是他的性处理器,对她不需要怜惜,能让自己肆意发泄欲望是她最大的作用。
他想起新婚夜里破开妻子的贞洁后醒目的红,那个时候他不懂,现在却是懂了。
她会疼,疼极了会哭,哭起来要哄。
她疼了,他也会疼。
这种因为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喜欢”而牵绊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容易让人沉迷。
正是上班时间,唐小秋不想落下个红颜祸水的话柄,于是和男人小声商量,“老公,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男人闻言放下她紧接着握住了她的手,唐小秋飞快的挠了挠男人的掌心趁他松开之际与他十指相扣。
男人垂眸扫了眼二人相扣的手,唐小秋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解释:“我看别人谈恋爱是这么牵的。”
男人微微挑眉没有反对,压下想要将妻子那诱人的小舌头拖进自己嘴里品尝的冲动握紧了她的手,牵着人进了公司。
唐小秋没有社会工作的经验,唐家不许她在外抛头露面,因而从小到大连个朋友都没交过。
进了大门是接待区,大厅空间很大,前台有个画着淡妆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制服,见他们进来恭敬的鞠了一躬。
唐小秋出于礼貌回点了一下头,像只进了森林的猫,好奇的打量着传说中的“公司”是怎样的。
男人也不催她,唐小秋简单看了一圈有了个大概印象便迫不及待的抬头问:“老公,你的办公室在几楼?”
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前台听得清楚,低下头不敢乱看。
男人牵着她进了电梯,直达十八楼。
“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