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风将林烨习字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到一边,笑道:“院中的荷花池虽久未打理,但也有几朵开的不错的,今日娘便教你画荷花,如何?”
林黛玉笑起来,“好啊,我记得有一朵粉色的特别漂亮,我今天就画那一朵,我们去亭子里看着画好不好?”
“好,我们这便去吧,叫丫鬟拿东西,”梅超风见林烨没什么兴趣,直接拉了他的手往外走,“你可不许跑,就在旁边看着,琴棋书画你们都是要学的,一个也少不了。”
林烨顿时扁了扁嘴,“琴也要我学?女孩子才弹琴呢!我不要学!爹爹都不会!”
梅超风拍了拍他的头,“谁说你爹爹不会?他只是平时不弹,娘平时也不弹,但不弹和不会是两回事,你们还小,用心学着,等你们十几岁的时候自然就都会了。”
陈玄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母子三人高兴的说说笑笑,听他们说要去亭子里作画,当即笑着陪他们一同去。
梅超风让两个孩子走前面,轻声问他,“顺利吗?官辞了没有?”
“辞了,皇帝果然找了太医来给我把脉,太医说我亏了身子,不易操劳,皇帝这才允了我辞官,赏赐不少药材。”
梅超风对皇帝没什么好感,“哼,疑心倒重!”
“如今好了,等皇帝看完那本账册,咱们就可以走了,如今的朝堂风起云涌,咱们还是躲远点好。”
“嗯,对了,今日……”梅超风靠近陈玄风声音微不可闻,“贾敏的娘家派人送了请柬,那荣国府似乎不怎么样。”
“无碍,这个地方的女子出嫁后一辈子不见娘家人的都有,咱们去走一趟,往后少联系就是了。”
此时荣国府的贾老太太正因女儿的推辞和“薄礼”气得脸色铁青!
☆、梅超风牌贾敏(十)
贾赦瞥了眼贾母和贾政,摇摇头径自端了茶细细品着,赞道:“母亲这里的茶就是好,我平日里用的那些倒同白水一般了,相差甚远。母亲,可否赏给儿子一些?”
贾母没好气的瞪他,“就知道惦着老婆子这点东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进?”
贾政忙皱眉不赞同的看着贾赦,“兄长,母亲正气着,你不说帮忙劝劝,怎生还惹母亲动怒?”
贾赦有些不耐烦,“妹妹不就是说得了空再回来吗?又不是不来,你们急什么?妹婿进京辞官,又刚安顿下来,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忙,总不能让妹妹为了回娘家把旁的事都丢了!何况妹妹人没到,礼可是送了的。”
邢夫人见贾母沉了脸偷偷拉他的袖子,小声说,“妹妹每回往娘家送礼都是成船的送,这次却薄得很。”
贾赦斜眼看她,“哦?有多薄?可坏了规矩?”
邢夫人一愣,“这……这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母亲,您就为这个把大家伙叫来?不是我多嘴,妹婿如今辞了官,家中没了俸禄,往后还不知要如何,手头自是没从前宽裕,咱们又不差这点东西,恼什么?”
“胡说!”贾母气得指了指他们两口子,“眼皮子浅的东西!敏儿是我女儿,我怎么会怪她送礼多少?罢了,你个不顶事的叫你来也无用!”
贾赦不悦的收了笑,起身抖抖衣摆,“既如此,儿子就回去了,儿子新得了个好物件还没仔细看过呢,儿子告退,”贾赦转身欲走,眼角瞥到邢夫人还傻愣愣的坐在那,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眼皮子浅的还不走,留在这儿碍眼?哼!”
贾赦大步离去,邢夫人被他吓了一跳,委屈的跟贾母告了罪,匆忙追上贾赦回去了。
贾母狠拍了两下桌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王夫人急忙上前两步给她拍背,轻声劝着,“母亲莫气,多大点事儿呢,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妹妹想是真有要是绊住了,不然定是下了船就来看望母亲的。待过两日我再派人去请,定把妹妹请回来给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