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呼啸着,卷着青草的淡香,倏忽间便吹散所有的愠怒。
顺着余光看去,身后的人腰背依旧直听,胸前温热的柔软倒多上几分真实。
总算停下,沉照溪便难以自持地侧头朝萧瑾蘅吻去。本只是吻着唇角,却不经滑向嘴唇,而后便是舌与舌的纠缠,喘息愈发激烈着碰撞、和鸣。
最后一根弦断之前,总算是分开些距离,银丝在月光下闪烁,断裂。
沉照溪微喘着气,倚在萧瑾蘅怀中道:“不许再骗我了。”
“好好好。”
此刻的满口答应,过几个时辰便也忘了;她们心知肚明,却很有默契地暂时抛掷脑后。
这是她们的秘密,也是她们的游戏。
“方才......你讲的那些......”
“假的。”萧瑾蘅噙着笑指向前边不远,波光粼粼的地方;“那边有条河,是我们之间的分界线。我阿娘跟他们定的,不错吧?”
顺着萧瑾蘅的指尖望去,河很宽,过来应当不算容易;沉照溪的目力不错,也只能看见对岸有些稀稀落落的光亮。
萧瑾蘅先行下马,而后扶着沉照溪;“知道我四哥,呃...就是萧瑎,上次凶你的那个傻大个。知道他为什么被陛下算是发配到这北境这么多年么?”
“不是整日在长安闯祸,同...是有什么隐情?”
“来,坐。”萧瑾蘅找了处干草堆便坐了下来,坐好后还拍着身侧;“哦,觉着脏的话就坐在我膝上,这干草堆很紧实的。”
见沉照溪仍是踟蹰不定,萧瑾蘅索性将她揽过。
“四哥的娘亲,是河对面的,算是.....王族。”
萧常忻.......好狠的心。
虽说这几年没什么大战,可小战不少,岂不就是逼着萧瑎对自己的母族兵刃相见?
“萧......”
“好了,四哥没事的;沉照溪,让我抱抱你。”
“那你呢?你会有事吗?”
“我?”萧瑾蘅嗤笑着;“我爹基本上算是被罢官,我也被他警告过,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事?”
她说的轻松,似是要把自己也骗过去。
“你的金丝软甲,还是穿上为好......”
方才在马上时沉照溪便觉着有丝不一样,现下细细感受来,终是悟出其中门道。
“同你在一起,不需要。”萧瑾蘅看着她,目光灼灼;“沉照溪,放心便好,我若是死,也当要死在你手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