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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刀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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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下学期快放假的时候宋绵班群里发了一个通知是关于暑假去乡村支教的,宋绵心生向往但是一直不敢和陆清淮说。

她心里明白他肯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去,所以这一拖就拖到了截止日期的前一天,此时正是期末考试周,两人专业虽然不同但是在一起复习。

宋绵一边心不在焉的做着题一边想着怎么开口,她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支教的纪录片所以一直觉得支教老师充满了光辉一直很希望可以有机会自己也去试一下。

阿砚现在对她管控的越来越严格,甚至已经不允许她单独出门,他自己出门把她留在家里的时候他会把门反锁,他们都在家的时候她也时时刻刻的都必须待在他身边。

他在无限制的压缩她的私人空间,他强势而专横独断的决定了一切的事情,可是每次又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的平息了她的不满和心底的异样。

她就像被煮在温水里的青蛙,从一开始的无知无觉到后来的隐约察觉到异样但是已经再无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溺在他温柔和宠爱包裹着的甜蜜陷阱。

陆清淮将书本合上放在桌子上,转过身温和地问“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吗?”

宋绵下意识抿紧了唇,他虽是平静温和的态度她却很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边的压迫感。

她捏紧了手中的笔小心翼翼的又有些讨好的笑容道“阿砚,我……我想去支教,可以吗?”

“不可以。”陆清淮目光平静回答的很快也很干脆,指尖轻轻点着桌面他又明确的重复了一遍“绵绵,我不同意你去支教。”

宋绵低下了头,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她还是难以接受,她抬起头讷讷地问“可是为什么呀?我们专业好多人报名……”

“你的决定与他人无关,绵绵我只问你,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完成这件事吗?”

陆清淮扶着她的腰手上用力将她抱了过来坐在他的腿上直接了当截断了她的话,嗓音低柔却让她遍体生寒。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大学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深。

礼貌的询问,实则已经确定无疑,那种不容置疑,不容反驳的疑问,那种深重的压迫和控制以及绝对的权威让她承受不住的颤抖,想要低下头颅认错。

冷意从骨子里渗出来,像针扎似的泛着疼痛,而他不顾她面色惨白直白而冷漠的继续道:

“绵绵,你做得到吗?你知道你会遇到多少困难吗?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遇到困难要怎么解决,你只凭着一腔热血和冲动就要去支教却没考虑过实际情况,你不知道支教也是有危险的,有些偏远的山村打着教育扶贫需要老师支教改善教育的幌子却干着拐卖大学生贩卖人口贩卖器官的勾当。”

“你也没考虑过你会处理人际关系吗?你会与人相处吗?看到人多你不会害怕吗?你能够在人群面前讲话吗?你知道该怎么和小朋友相处吗?你又是最害怕各种虫子的,你知道你这次要去的地方有多偏远有多贫困、住宿条件有多差吗?你能够适应那里恶劣的气候和环境吗?”

宋绵一字一句的听他说着,心也一寸一寸往下沉着,就是深深的无力感,好似一个溺水的人胸腔灌满了水不断地被拖着往下坠,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很窒息。

他很聪明的没有直接否定她,而是抛给她一个个问题让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

表面上他是在善意又理性的给她分析未知的风险和问题,实则是在通过一连串的问题给予她压迫和暗示,让她发自内心的认为并形成一种思维惯性,她做不到的,她就该乖乖待在他身边,他会保护她,为她解决所有问题。

而其实他只是抛出了问题,这一切发散出来的又只是她自己的想法,所以他轻而易举的便择清楚了自己的责任还可冷眼看着她走入圈套慢慢的的被圈养被驯服,被抹杀自己的天性。

宋绵其实并没有想到这些深层次的东西,这也是她绝对不会产生的想法。

她本性乖顺无主见,尤其面对的人是陆清淮,臣服和顺从几乎变成本能,所以她只是不适,只是被刺痛,会难过,却从不会带着恶意来怀疑和揣测陆清淮,她只是全身心的依赖和信赖着他。

因此当她知道一切的真相,清楚他恶劣又扭曲的本性,崩溃坍塌的其实是她整个世界,而那种痛苦程度比之剜心剔骨等极刑真的有之过而无不及。

陆清淮看着她神色无助又低落沮丧,看着她矛盾痛苦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深渊,轻轻翘起唇角,抚上她的脸庞。

宋绵下意识偏过了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然躲开了他的手立马惊慌抬头紧张无措的望着他,好在他没有像平时那般立马变了脸色神情严肃地告诉她绝对不允许躲避他和抗拒他。

他只是温柔的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那般稍微用了点力掌住她的脸再不容她躲避,而后又亲昵的蹭了蹭她的唇瓣似诱哄又似蛊惑般的轻声道:

“就算这些你全部可以接受,但是绵绵你真的舍得吗?你舍得和我分开这么长时间吗?我们从出生起都还未曾分开过,你真的有勇气独自去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吗?你真的舍得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吗?嗯,宝宝?你舍得吗?”

“我舍不得,阿砚,我舍不得你,可是……”他真的很狡猾,不断地追问着,最后一句又轻又柔撒娇蛊惑的语气逼得她节节溃败只得丢盔卸甲奉献出自己的真心。

宋绵艰难的组织着语言,眼睛越来越酸,越来越红,看起来委屈难过极了。

“可是有些事情我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呢?我是考虑的没有你周全,是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但是我不试试我怎么知道我能做到哪一步?我不能因为有困难就拒绝去做它,这样我永远都不会成长的,就像……就像之前和你一起考上C大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最后靠着我的努力我还是做到了,何况支教是我……”

“考上C大真的是你的努力吗?绵绵,你觉得只凭你自己你能做到吗?”

陆清淮原本正漫不经心的听她说着,手指也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摸着摸到了她的臀部,忽然之间顿住了动作轻飘飘的打断了她的话疑惑的反问,直白的近乎残忍的道:

“你难道不是因为依靠着我才考上的吗?如果这也算是你的成长和飞跃那这样说来你所谓的成长不还都是以依赖我为基础的吗?而且,你仔细回想一下,从你小学到现在,有哪件事是你自己独立完成的?换句话说,什么是成长呢?而你,绵绵,你又真的成长过吗?你难道不是一直活在我的庇护之下吗?”

他顿了顿突然笑了下,温柔而随和的笑容,薄唇却吐出最直白残忍的一句话“我甚至怀疑,绵绵,没了我你还活的下去吗?”

“你离得开我吗?”

“你考的上吗?”

“你真的成长过吗?”

“没了我你还活的下去吗?”

……

所以呢?所以呢?

宋绵怔怔望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么冰冷伤人的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砸着,一双眼睛红的可怜,整个人好像如坠冰窟,止不住的发抖,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又是那种高傲的姿态轻蔑嘲讽的态度。

她现在才真正的意识一个问题,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平等吗?

她的心脏好像被揉碎了一样疼的要命,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说呢?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样子对待她呢?

明明是他说的他的每一步都是在走向她,明明是他说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是在缩小,是他说的会永远爱她,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又要以这样一种高姿态一种轻蔑的态度来否定她的所有?

伤害她,刺痛她,撕碎她的自尊,为什么他每次都能笑着以一种随意的态度说出最伤人的话?

她已经在努力了,努力变得更优秀,努力想要配上他,可是他为什么看不到呢?为什么会这么累?为什么这份爱满满的都是委屈?什么时候连最纯粹的爱也会这么让人难过?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们之间真的平等吗?如果平等那么为什么听到这种伤人的话她只是难过,难过的想要死了却说不出一句狠话让他也和她一般的痛?如果平等为什么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压迫和掌控和另一个人的屈服和让步?如果平等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毫无负担的轻视她的存在和付出?

他是在有恃无恐吗?可什么才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呢?

“可是不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是你让我依赖你,是你一直在限制着我,所有的事情都要听你的,我不听话你就要生气,你现在又用这种态度说这种话,你真不觉得你会伤害到我吗?”宋绵半天才颤着声,不解又委屈道。

“所以你觉得这都是我的错?”陆清淮略有些嘲讽的笑了下随即又道:

“算了绵绵,我不想逼你,但我要你清楚一点,如果你能为你的行为负责承担得起后果,那么你在我这里就是绝对自由的,你想做什么都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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