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还要和我在一起。”
“不知道,可能是想家里多个人。”他说,“而且你不是还会付房租吗。”
陈暮每周都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给他转五百刀。
陈暮想说,你不是说以后就只会有我了吗,那个时候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可是她喉咙发不出声音,因为无论他回答是,或者不是,都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暮暮。”他看着陈暮站在原地,咬着唇颤抖着的样子,把她抱在他温暖的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忘了今天的事吧,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又是这句话。
陈暮想挣脱他,“你别碰我。”
周晟言并没有放手,他轻声说,“好了,我以后也依然每天晚上都会回来。”
她崩溃了,狠狠咬着他的手腕,“你放开我。”
周晟言手稍微松了一下,陈暮挣脱开,慌乱中打开了就在面前的衣柜的柜子,拉开装着枪的格子,拿起那被他装过子弹的枪,按照他教的,滑膛盖向前推,上了膛。
手依然在抖,却扣着板机,对着他说,“你别过来。”
周晟言静静看着她的举动。
他这辈子一共教过两个人用枪,一个用来对准自己,一个用来对准他。
“姿势不对,左手拖住枪身,这样后坐力会打伤你。”他说。
“你出去。”
“好。”
然后他转身走了,陈暮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这次关门是真的关门,他不会再回来安慰哭泣的她了。
陈暮以前的记忆里只有一次哭到缺氧过,就是当初妈妈离开的那一天。
还有就是现在,她从墙上缩到了地上,抱成一团,哭的一抽一抽的浑身发麻,喘不上气。
她哭了前半夜,一直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碰一下就疼。
后半夜在抽泣着收拾东西,她什么都可以不带,但是总结的期末考试复习资料要带走,不然她会挂科的,她才不要在最后一年来延期。
所有的学习用品,电脑,证件,也就收拾了一个书包,衣服放进行李箱。
她来的时候也就这么点儿东西,走的时候依然这么点儿东西。
拖着行李箱走过了她亲手种的那些瓜果蔬菜,给林安打电话,“你睡了吗,你在哪里呀...
那一辆灰色modore停在路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周晟言坐在车里抽了一整夜的烟,看着她离开。
如果你男朋友很好,可却突然不爱你了,只能分手,你会遗憾,会记得他,会自我怀疑,会念念不忘很久很久。
如果你一时眼盲遇到个人渣而分手,你会愤怒自己错附的光阴,会大骂渣男,也会在别人的爱里被治愈,然后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