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业定上次出现在z市自家的楼下,应该是特意来找母亲的吧,只是因为当时她凑巧也回去了,所以沈业定才离开的吧。那后来呢,他和母亲有见过面吗?夏琪的脑子里尽是各种的猜测,即使眼睛闭上,却产生不了丝毫的睡意。
从床上翻身坐起,她掀开了被子,正打算站起来走一下,手腕却倏然被另一只手给扣住了。
“睡不着吗?”清冷的声音,响起在了黑暗的房间中。
她怔了怔,借着房间中那些微的月光余晖,只能隐隐地看到君谨言躺在床上的轮廓。她的另一只手摸索着床头灯开关的位置,打开了灯,顿时,柔和的灯光倾泻在床头,也让她的视线,对上了那双漆黑的凤眸。
他正在看着她,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明亮中却又有着阴影,也让他的脸孔看起来就如同雕塑一般,美丽得让人心叹。
“我吵醒你了?”夏琪小声地问道。
“没有。”君谨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也随之坐起了身子。漆黑的凤眸中,没有一丝惺忪,她没有入睡,而他一直也陪着她没有睡而已。“为什么会睡不着?”他问道。
夏琪抿了抿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把脑子里的那些猜测,转变成言语说出来。
而君谨言也并没有逼着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如果她愿意说,那么他会听,如果她不愿意说,那么他亦可以以后都不再问。
她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脸上微红的地方,那是被沈绮丽打过一巴掌的地方,虽然回家后,已经冰敷过了,但是红肿显然并没有那么快可以消褪下去。
他倾过身子,唇,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她脸颊的红肿处,然后再贴上去,亲亲地吻着,“亲亲,就不会痛了。”
她微怔了一下,脸上,是如此的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温暖与柔软,她小时候教给他的止痛地方式,他一直都记得,也一直都在这样地做着,就算明知道这样的方式,其实并不能真正的止痛,可是他还是一直这样地做着,因为只要是她说过的,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着。
脸上原本还有些微微的刺痛,可是在他的亲吻下,她竟觉得,那些刺痛真的在被一一抚平着。
贝齿咬了一下嘴唇,夏琪微微地扭头,视线再度对上了君谨言的眸子,“我有话想要对你说。”她认真地道,他是她的丈夫,这些事情他也应该要知道。
“好,你说。”他道,等待着她的下文。
“今天,那个女人……呃,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沈绮丽吧。”想想,她甚至一开始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会后来听小絮过来告诉她的,而起小絮还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之前在咖啡馆里,曾经不断地朝着她们看的那个女人。
想来沈绮丽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了吧,而且在刻意地留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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