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斯莱特林...虽然西尔维娅觉得自己的性格大约是跟斯莱特林学院的解读最相似,但据说他们不接受麻瓜血统的巫师,这让西尔维娅有点不确定。
一般人大约四五岁甚至更晚才开始记事,但西尔维娅不一样,即使那些记忆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但毕竟还是异于常人。
她最初的记忆是几个画面组成的:有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出现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之中——后来她知道了那应该是一家医院,男人应该是给她母亲接生的妇产科医生;再来就是满地的鲜血和躺在床上的面色苍白的女人,她还记得那个女人看着她,然后逐渐失去了生机,她蓝色的眼睛像一汪不再有活水注入的深潭,逐渐黯淡了下去——西尔维娅觉得那也许是她母亲生完她之后死去的画面,她大概是被一个医生或护士抱在怀里,那个愚蠢的医护人员就这样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母亲在她面前死去...
虽然她也不怎么觉得难过就是了,西尔维娅觉得这不能怪她冷血,除了医院里的那个画面,她没有任何对于‘母亲’的印象,她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她,甚至连名字也是后来寄养系统里的社工取得。
只来得及看她一眼就死去的母亲应该是个麻瓜,所以如果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也是麻瓜的话,那她就会是所谓麻瓜种巫师,斯莱特林也许会接受优秀的混血巫师,但从未听过有麻种巫师来自斯莱特林…
麦格教授回来了“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我走。”
卡米尔跟在一个淡茶色头发男孩背后,那个请她吃零食的西尔维娅在她身后。她一点也不觉得紧张,本来她就不是巫师,那差点要了她命的狼毒不仅只给她带来极其不便的狼人生活,也给她带来了魔力,那已经足够惊喜了。至于学院...卡米尔丝毫没有想过那四个学院有什么不同。
跟着队伍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餐厅。
所有小巫师都被震住了,他们大约从未见到过这样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各学院其他年级的学长姐们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成千上万只蜡烛飘荡在半空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银盘和高脚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横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排成一排。
底下注视着他们的高年级学生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似乎是什么奇特的东西,不过卡米尔并不是很在意,她正抬头朝上看那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的点点星光,实在很难令人相信这个豪华的餐厅不是露天的。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接着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的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餐厅里鸦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帽子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礼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