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他既然想做,程星灿一点头,把菜刀教给他,位置让出来去一旁择青菜。
沉倬砍人在行,杀鱼却是头一次,幸好刀功都是相通的,程星灿择完把青菜,他鱼鳞也刮得七七八八。
二十多分钟后,她搬出个折迭桌和两把塑料椅,两人面对面落座,就着一荤一素开始吃饭。
鲫鱼刺多,沉倬夹了筷过来不急不慢地把刺挑走,时不时抬眸瞥她一眼,看到她捧碗的左手,目光瞬时变得幽深,“那是什么?”
程星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左手腕,一道细长的疤横在其间。
她咽下米饭,答:“没什么。”
说着起身走去洗菜池边,再回来时戴上了手表,皮质的表带跟手腕贴合,丑陋的疤也消失了。
坐下重新拾起碗筷,她往嘴里递口白饭,面无表情地咀嚼。
沉倬换了个话题:“就两个菜,还没汤,你吃得饱?”
这有什么呢,她答:“喝杯热水就行了,你如果吃不饱可以点外卖,或者回自己家去吃。”
自己炒菜的水平几斤几两程星灿还是清楚的,他这样的老板吃不惯太正常。
沉倬哼笑一声:“你现在这样,还真有几分可怜样了,不会是故意做出来博取我同情的吧。”
程星灿顾着吃饭没看他,坦然回:“爱信不信,我说过的,不用你动手,我已经够凄惨了。”
此言一出,他挑鱼刺的筷子顿了顿,直到这顿饭结束两人间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洗好碗,桌椅板凳都收起来,程星灿回到前屋,跟坐沙发里的人说:“我要午睡了。”
他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玩贪吃蛇,闻言抬眸瞥她:“哎哟,这意思,是叫我一起睡?”
程星灿两眼直视他,抿唇不语。
他轻呵一声,关掉电视遥控器一扔起身,“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
走到门口,他背对她挥挥手,“走了,不用送。”
程星灿也没打算送他,在他出去的同时跟着门一关落锁,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关门声特别响。
今天出了大太阳,身上又是汗水又是油烟味,她拿了毛巾和睡裙进了浴室。
十来分钟后,简单冲完个澡出来,外面传来叩门声,她边擦头发边问:“谁?”
“我。”
她蹙眉:“回来干嘛?”
“手机落下了。”
“放在哪里,我给你拿。”
“不清楚,你让我进来找找。”
程星灿不做声,停了擦头发的动作走到门后,木然地站立几秒后打开门,没看他的脸就转过身去,“找到了就快走。”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砰”的重重锁门声,男人火热的身躯跟着贴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