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何来喜欢呢？

离莫尘看着那双满溢着痛苦的眼，其中的哀伤苦楚是那么的清晰，仅仅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便有着一些深埋于心的难以磨灭的秘密，看着，离莫尘平静的心湖忽然衍生出一种同情，只是因为，觉得眼前人跟以前的自己有一点相似。

他澄澈的紫眸滑过一抹叹息，转眸即逝。

“现今，怎么不见灵歌和灵雾了？”平复了情绪，天闻勉强的笑笑，询问道。若离莫尘是离烬三皇子，那么灵歌灵雾两人的身份也不低吧？毕竟他们三人之前同行，感觉彼此之间的感情似乎也很好。

“有事。”他忽然问起灵歌和灵雾，离莫尘微微一怔，淡淡答道。那两人，如今也不知如何了。若不是天闻问起，或许离莫尘都会忘了那两个与自己同路大半的人吧？但其实也不然，他们两人还是存在他心上的一处角落，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不会忘记。

“是么。”天闻只是平淡的点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离莫尘看向他，平静的紫眸清澈不带一丝情绪，让看着他的每一个人都会由衷的感觉到一份不经意的魅惑和透彻。

天闻下意识的避开了那双眸子。

“那日，离恨……如何？”低着头，天闻轻轻的问，带着忐忑，在空中破碎零落，脸上隐隐看到一点苦涩的神色。

“不好。”

那日的他确实没好到哪里去，周身环绕着越加忧愁的气息，甚至还有着一些苦楚流泻出来，正是在天闻离去的那一天。离莫尘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那时候还认为是离恨说起深藏的故事，所以勾起了他对心中那个无法挽回的人的痛苦回忆。但其实，他只是猜对了一半。

天闻身体颤抖起来，低着的头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却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一样。

“不好，吗……”不好吗？他的存在，不就是会让他困扰吗？无论是他的这张脸，还是这个身份……一切一切，都是两人无法跨越的横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