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苦苦的,就像他的心一样是那样无法疏散的苦涩。
“我没事,我没事……”他低低喃着,不知是在向夏箫说还是对着自己说,一次次的说着‘没事’,就仿佛自己真的没事一样。
没事吗?真的没事?
不可能的,这种奇怪的状态,‘他’亦是他,能如何没事?
离莫尘,还是离莫尘,还是谁,他搞不清楚,那么,混乱的一切。
夏箫看着离莫尘放下药碗倒在了床上,带着疲倦与明显的悲伤,缓缓闭上了双眼,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点于心不忍,有些心疼,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关于他的事。对着现在这个样子的离莫尘,他不敢说,他担心他要是说了出来这些,离莫尘可能会无法面对,要是再次发生了意外,他承担不起,也不能冒这个险,他不能用莫尘这脆弱不堪一击的生命做赌注。
他想,还是先等莫尘这阵子先稳定下来再说吧。
于是,他便拿着药碗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了。
天气在几处冷冽寒硝过后便渐渐的回暖了,温暖的阳光照拂在人身上,总能带来一种如新生一样的暖意,只不过,这如新生一样的离尘皇宫,却总是带来一种沉寂的压抑感,因为,先前的烬皇,如今的尘帝寒冽,总让整座皇宫失了许多的暖意。
尘宫。御书房。
“禀陛下。驳陵与络水残党现已在追踪,怕也不过多久,就能全部清理干净!但是惟有一事,毫无进展。”丞相方朔平脸色平淡,上前一步拱手向座上的俊冽男人说道。
“凌冥羽。”一身明黄俊美的男子淡淡道,其中不刻意的蕴含着的冷意带着压迫的气势,冷锐的墨眸仿佛能够洞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