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完别人的阳成悦,心情愉悦,清清嗓子才接起电话,对方问:“钥匙,给了吧?她…有没有说什么?”
“给了。”阳成悦摇头,揉了揉眉心,“我说,你们女孩子的关系还真是奇怪,给个东西还要我转交,又不像闹矛盾,她啥也没说,但那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我看着挺危险。”
站在天台吹晚风的灵珊,挂了电话,默然看向楼下。
今个中秋,法定假日,其他机关单位教育机构统统放假,唯有振华匠心独运,只休一个晚自习。正是放晚学时间,挤挤挨挨的走读生中间,有个熟悉的纤长身影。挎着书包,两手插在裤袋里,头发很随意地绑了个高马尾,低头走着。夕阳打下来,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那身影渐渐的越来越小,最后在某个拐角处,转个弯不见了。
素来讨厌节日,这种团圆之日更甚。别人家都说花常好月常圆人长久,有个小女孩在家守着一桌子菜等父母回家,馋得慌了也只是吞吞口水,最后往往只能等来两个电话。然后保姆阿姨为了让她高兴,会给她讲嫦娥奔月的故事。
灵珊道:“嫦娥很笨。只有最笨的人,才会跑到那么冷清的地方一个人呆着。”
现在,她也变得这么笨。
下午放学,薛菲没有在像以往两天那样,在校园里徘徊再徘徊,幻想能有一场不期而遇。一定要干脆一点。如果被灵珊讨厌了,自己也要做到,让她眼不见心不烦。
陈阿姨给她开的门:“妹妹今天回来得挺早,今天中秋了,我会做几个拿手菜,你和你姐姐多吃一点。”
薛菲放下书包,撸袖子帮她洗菜,笑了笑:“好。”
陈姨正色道:“哎,妹妹,你温书去吧,别弄了,让小姐看见可不好。”
“不会。”走了下神,“她大概暂时也不会回来。”沉默洗了会儿菜,薛菲又开口了:“陈阿姨,灵珊身体寒,您以后给她做饭不要做海鲜,别放太辣,煲汤一定搁块姜,多煮红枣水给她喝,注意别让她吃凉了的饭菜,还有,冰箱里也不要放冷饮。”
陈姨答应着,切了几刀菜,回过味儿来:“你这咋和交代后事一样的,妹妹要去哪里?”
薛菲干笑:“有可能还回宿舍住,我姐,拜托你多费心。”
陈姨哦了一声,滋啦一声,将菜下了热油锅。
薛菲咬着下唇,看看窗外,一派夕阳无限好的霞光,磨蹭半天回房间收拾行李。每收一件,心情就沉重一分。
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排山倒海的依恋是从何说起。
那边陈姨接了个电话,神色惶惶,过来搓着手和薛菲说:“妹妹啊,是这样的,我女儿孩子早产,要生了,你等下和小姐讲,我要请几天假。”
“…好。”薛菲答应,心里恻然,看来自己和灵珊,都是永世孤鸾的命。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邓灵珊打开门,又顺手开了玄关的灯,要弯腰换鞋的时候,顿住了。
薛菲斜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里是她来时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里?”她忘了换鞋,踩着球鞋进了屋。
薛菲看进她眼睛里。
“陈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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