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谭晔爬起来靠在江辰皓身旁，他凝视着俊美的爱人，轻笑着吻了吻对方的鬓角，“那你得克制一些。”他低沉的笑声充满了诱惑，江辰皓没好气地把他推开，这家伙总是故意诱惑他，却又不让他吃到嘴里。

江辰皓从堆在床边的广告邀请里拿出一件递给谭晔，“就这个吧，虽然运动品牌更符合你的形象，但是接这种国际知名的时尚大牌起点更高，有这样的国际品牌做台阶，往后你接其它的广告和代言就可以要到更高的价格。”

谭晔来到公司为粉丝见面会做准备，顺便告诉经济人他打算接下veg新一季的广告代言，程熏齐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心知事情有点难办。虽然这个案子是他筛选后给谭晔的，但他以为谭晔多半会选择那几个更符合他形象的运动品牌。倒不是说veg这个案子不好，如果谭晔能接下veg，对他未来的发展大有好处，他作为经纪人自然乐见其成。

但veg作为时尚界的中流砥柱，也以难搞著称。他有可靠的消息指veg的华国高层更希望邀请江辰皓，但江辰皓对代言毫无兴趣，上头又随他乱来，这个案子就给了谭晔，如今谭晔倒是看上了，但veg未必满意。

谭晔却不知道程熏齐的烦恼，他兴致勃勃地筹划着影迷见面会。“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粉丝们相处，他们会需要我做什么？真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也能有自己的粉丝？”原本他是想在江辰皓那里得到一点建议，谁想到那小子对他的激动嗤之以鼻，

那家伙居然告诉他只要全程保持微笑就好了。“反正她们又不是真的喜欢你，只是喜欢自己心里的一个幻象罢了。”江辰皓如是说。

江辰皓对他的粉丝毫不关注，一切交给公司打理。他一向认为，比起陶醉在粉红幻想里的演员粉来说，导演的粉丝远不如她们沉迷，但更加真实，他们欣赏的是导演的能力而非其他，只要拍出好电影就足够了。

然而即使他不打算在未来的某一天改行，他依然觉得不必对这些粉丝太亲切，他们虽然是明星的衣食父母，但也不是什么太可靠的衣食父母。他们只是借由明星来满足自己的幻想罢了，当明星不能满足那一点幻想的时候，他们就会很轻易地抛弃他。“所以，公事公办就好，只要不让他们的幻想破灭就足够了。”

谭晔对他这种充满偏见的想法很不以为然，“什么叫做‘真的喜欢’？难道每个人喜欢的，不都能够满足自己幻想的人吗？”

“哈？”江辰皓奇异地看着谭晔，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就像你，你喜欢我什么？而我，我大概是喜欢你这张脸吧。”

“只是这么肤浅的原因？”

“什么叫做肤浅，难道你真的以为人类会爱上什么高贵的灵魂？说白了大部分的人类都是浅薄的动物，沉迷于皮相声色，如果我长得像加西莫多，你还会愿意□□我。”谭晔耸了耸肩，手指划过爱人的脸庞。他是如此迷恋这张俊美的面孔。他如神灵一般美丽的爱人让他如痴如醉，甚至忘记了现实的严苛。

“啧啧啧。”江辰皓捏住谭晔的下巴，“看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呀，这些话可不像你的风格，我早跟你说离卫珂那帮文学青年远点，他们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谭晔想起了跟江辰皓的那场无疾而终的对话，那家伙如此厌恶与粉丝互动，大约是认为这只是一些无聊的虚与委蛇。想到这里谭晔放松了一下双腿，舒适地躺进沙发里，他可不是江辰皓。对于粉丝他没有任何不适，不论他们是有目的还是没有目的，只是一时狂热还是真心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