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良眼珠子都要掉了,他洗的牌,璟姐穿的短短的棉T,不可能玩儿阴的。
眼看再输下去,脸上贴满纸条不说,当着死忠小弟黄良的面,连身为大哥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要消失殆尽,无论文治武功都要被老大这样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女娃娃给压制得死死的。张彬开始想辙,趁去洗手间的功夫,请求外援。回来的时候,他请孟璟去隔壁玩另一样。
孟璟说:“这个挺好啊,换什么。”
张彬泪流满面:“您当然玩挺好,老您一个人炸我们…不论什么游戏,都要有输有赢才有意思啊是不是。”
孟璟想了一想,说了声也是。反正今晚她的目的也不是玩。
一行三人转移到隔壁的棋牌室。与一个烫着栗色蛋卷头的年轻女人临时组了一桌麻将。
周遭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好些道目光朝这边刺探着。
大约也因为大半夜忽地进来个浑身清纯劲儿的学生妹,这些老麻雀觉得奇怪。
孟璟心里一言难尽,抱着双臂冷眼看蛋卷头的女人洗牌。她叼着根儿女士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朝孟璟问:“抽吗,小孟总?”
“不用,多谢。”
蛋卷头虽然长得不算漂亮,细眉细眼,却很有一股子气势,有她在的地方估摸着没人敢动乱。她把那根烟抽完,端起手边的大杯乌龙茶喝了一口,笑逐颜开地自我介绍:“我叫陈宓,是这间棋牌室的老板娘。”
“陈老板。”孟璟话不多说,开战。
张彬还真没说错,这陈老板第一局就胡了牌。不过隔了一两局,孟璟的手气又开始逆天了,接连好几次天胡。
张彬下巴都快脱臼了,一做表情就扯得脸上生疼,半晌结结巴巴地问:“璟,璟姐,您、您,您这是什么神仙手气啊?分我一点成不成?”
孟璟不理他,看着窗外东方的鱼肚白。
陈宓一脸天凉好个秋的淡然:“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小孟总有心事吧。”
孟璟心头一跳,没做声。
张彬打个哈哈:“失意?哈哈哈,不阔能的,我们璟姐前不久刚……”订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猛然瞧见他璟姐冷若冰霜的眼神,浑身一凛,闭嘴了。
所幸老板娘独个儿也能天南海北地聊,从过往情史聊到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剩余两个小弟时不时地接一两句。
陈宓原来也是个弯的,说起过往情史头头是道:“当时我们还是闺蜜呢,她打算一辈子跟我做好朋友,可我,每次见了她就想亲亲她,抱抱她,想对她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然后我就知道了,我们做不成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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