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姨看得直皱眉头,“喝那么急,还是冰的,回头看闹肚子,不当耍的。这么大的人了…”
孟璟打了几个寒噤,却不是因为冰水,呼着冷气咦了一声“芬姨,您不知道,我刚差点九死一生。”
上帝是公平的。为你打开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为你关上一扇窗。有的人胆小如鼠,但往往在某些关键时刻勇猛无双;有的人胆大包天,却有几样他人只道是寻常的东西,见了就要忡然变色。孟璟没怕过这世上的人,也不怕魑魅魍魉,可她天生怕猫,普通的猫还好一点,绕道走就是,但要是穿了衣服的猫,她四五岁上活生生吓哭过。为此,极其爱猫的她母亲,苏蓁蓁女士,也曾经一度不得不放弃这个爱好。
刚刚秦萌抱的那只,不但穿了衣服,还戴了顶焦糖色的帽子…
吃早饭的时候,秦萌倒是不动声色,并没有针对她的弱点进行毁灭性打击。
孟璟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谢琼不在饭桌上。
因而问“爷爷,我那表姐还没起?”
谢琼虽然全天不见人影,但每天早上会陪外公说会儿话,聊聊政治之类孟璟丝毫不感兴趣,但是老爷子又很关心的问题。
孟卫国唔了一声,“清早来跟我说,给什么弟弟送书去了。”
孟璟不免讶异。还真有个弟弟?那倒是自己冤枉了她了。本来孟璟还以为,她为了制造和自家小药瓶子独处的机会,天马行空捏造了这么一个并不存在的堂弟。自己实在是小人之心。继未婚妻的“孟小姐”,今早小客人的猫,加上对表姐的妄加揣度,孟璟陷入了十六年来第一次对人生的深刻怀疑中。
谢琼给送书的这位,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堂弟。
俩月前,她父亲开车出了个小型事故,有个十三岁的孩子坐在另一辆车上,当时碰伤了腿,休学在家。虽然手术是谢爸爸亲自做的,也取得了这家人的谅解,但他还是心有不安,让谢琼给这孩子选几本好一点学习资料送过去,让他在家学习,以免落下了功课。谢琼早晨出发,赶到那家人家时已临近中午,放下书就走了,人留她吃午饭也没答应。
乘车返回外祖家的途中,她问司机“这里距离横店多远?”
“哪个横店呢。”
谢琼说二号。
“这里过去两个小时车程吧。”老杨大略估计着。
谢琼“挺近的。”
老杨“……表小姐想过去看看?”
孟璟吃完午饭,就去游泳馆和盛雪训练了两个小时。
换了衣服,两个人擦着头发,盛雪咳嗽一声,问她“昨天那个小女孩,什么来头啊。”
孟璟唔了一声“来历挺复杂的吧,中澳合资,在日本待了几年,又去美帝待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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