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留在阳台的两个人却又齐齐看着远处的海,各自喝茶。
谢琼是小口轻抿,秦萌喝起来则呼噜呼噜作响,赞叹“哦一西。”再喝了两口,仿佛是对远处扑棱棱乱飞的白色海鸟说“可真乱。”
谢琼扭头看了她一眼。
长发披散的女生转过脸,笑得毫无机心“你说她们俩现在在干嘛呢。”
雨停了,天是淡蓝色的,云朵叫斜阳镶上了金边,海风泛着凉爽。
红色的电吹风打开来,宋若试了试温度,才对准抹香鲸的一头湿发,一手轻轻捻着发,暖风徐徐地吹着,蒸腾出淡淡香气。头发吹得八九不离十时,身后有只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前带了一带。
宋若不由得一僵,而前方那颗脑袋也贴了上来,脸埋在她腰间。
“……”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嗡嗡声。
这局面大概维持了三十秒,啪的一声,嗡嗡声戛然而止。
孟璟靠在未婚妻软软的腰间,蹭了蹭,半天不见动静,好奇起来,仰头看看,只见小药瓶子的脸色冷飕飕的,整个一个冰美人。
“老婆,你想聊什么,现在聊呀。”她依旧维持那个拦腰抱的姿势,语气软软的。
宋若“放开。”
“不能放。”某人无赖脸。
宋若将吹风机放回小桌子,动手剥身后的两只爪子,却糟,她越是着忙,越解不开,也许与下午打球打得太卖力了有关,两条胳膊都有些使不上劲儿,而且孟璟像故意和她作对,抱得更紧了,低头看看,她嘟着嘴,负气似的,一脸天真无邪。
“……”宋若干脆放弃抵抗,冷着脸,低头问她,“有意思吗?”
孟璟把心里盘桓的一句话说出来“老婆,我突然来探班是被逼的,受人胁迫,你不要生气。”
把责任都推卸到猫身上,意外地觉得轻松。来的路上甚至觉得这猫来得好。
宋若不知内情,理解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番意思。无非是小娇妻要这抹香鲸带她来,她就来了。她冷静了一下,平心静气地“我没有生气,你可以放手了吧。”
“没有生气,那我更不必放了啊。”孟璟又把脸贴回去,挤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变形,还蹭了两蹭。
“……”宋若被她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路数整得完全失了方寸,“孟璟,我说你戏过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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